叱離半晌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今日錯手殺人的小五兒。
“未曾用刑,只是允王的人已經來過了,說是要個說法。”
“晾著他們。”玉無望冷哼一聲。
現如今這江山還是風家的,允王倒是蠢蠢欲動,動輒就拿著自己的身份庇護底下人胡作非為,但凡是想到這一檔子的事兒,玉無望就覺著心中發悶。
風長棲坐在一邊,並不吭聲。
趁著宮門下鑰之前,她匆匆忙忙回宮去了。
雲甯殿裡頭靜悄悄的,只聞到一股子藥香。
這數月裡頭都是這樣的氣味,風長棲一早就習慣了,剛到內殿就見著阿蘅,正在看著醫書。
見風長棲來了,臉上揚起一抹淺淡的笑。
“過幾日曦貴妃就要回京了。”
風長棲聽了,一臉莫名。
“為何這不是才走未到十日麼指不定才到雲棏呢。”
“聽傳聞說是病了,具體如何如何,誰能知道”阿蘅站起身子,打了打身上的藥沫,“也真是稀罕。”
“什麼稀罕”風長棲見這人今日好似是有什麼話說,索性站在一邊,聽她言語,“前幾日傳來訊息,說是何昭容還有一位弟兄。”
風長棲知道,自從何昭容死後,這人對何昭容的事兒一日比一日關心,這訊息她倒是未曾聽說,阿蘅倒是對此知道的一清二楚。
“不說何家一早就沒了人麼”
“誰說不是呢,至於這天災到底如何,也未可知。只是那人的確還活著,不僅如此,還立下軍功了。”
風長棲聽了,駭笑兩聲。
怪不得了,怪不得曦貴妃要回來了。聽了何家還有子息,那何昭容的死十有又跟她有關,一旦是被何昭容那剛得志的弟兄知道了,首當其衝必定會找此人報仇。
到時候,就算是有曦忠毅從周斡旋,她也不能全身而退。
風帝對曦忠毅的倚仗,也就只得這麼幾年光景,到那時節,曦貴妃的路子,只怕也就斷的差不多了。
“阿孃睡下了”
“沒有。”阿蘅朝著裡頭努了努嘴,“正看書呢。”
風長棲輕輕地打著簾櫳走了進去,見那人揹著身子,就著燭光細細看著。
風長棲輕笑兩聲,上前三兩步,“阿孃好雅興。”
花瓏這才悠悠轉過身子,見那丫頭眉眼之間盡是疲憊,也不知有幾多憐惜,“今日怕是累壞了。”
風長棲應了一聲,窩在一邊。
“曦貴妃要回來了,阿孃想必應該也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