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裡頭的卷宗都完好無損,只是那些舊人,卻無有幾個留下。
風長棲找了幾個通傳問了幾句,只見得那些人都苦哈哈的一張臉,回道:“他們惹惱了王爺,被打回家去了。”
“犯了何錯?”
“天未亮便擊鼓。”
擊鼓是為了喚醒驚雲司上上下下的人開始查案。
驚雲司的案子,積年累月,也不知有多少,縱使是不眠不休也是查不完的。為了讓百姓安心,他們這些人,縱使是被累死,也是無怨無悔。
可是誰成想,那人竟然會這樣不講道理,將那些人全都趕出了驚雲司。
“開陽,這事兒還要你走一遭了。”
開陽努了努嘴,應了一聲。
他對驚雲司上下都十分熟悉,知曉那些人家在何處,找到也十分便利。
不過半個時辰,驚雲司就煥然一新,裡頭的人忙忙碌碌,到底恢復了幾分舊觀。
至於那城樓上的數十個人,一早就凍得不省人事了。
榮親王風元禮姍姍來遲,等見著自己中意的大門被毀,自己的手下被整治的半死不活,登時就怒火沖天。
等他進了驚雲司,見著風長棲跟玉無望的時候,那氣焰才矮了半截。
風長棲身上帶著最新鮮的軍功,這玉無望又是個無所不能的主兒,他可不想雞蛋碰石頭。
只是這兩個人剛回來就鬧了這麼一出,對他日後無有半點好處。
他摸了摸自己的美髯,冷笑道:“公主國師好大的氣性?怎的拆毀大門,訓斥驚雲司的有功之臣?”
“那大門過於豪奢,驚雲司向來衝上簡樸之風,十分違和。至於所謂的有功之臣,難道就是睡到日上三竿,不想著辦案的主兒?”風長棲十分執拗,把一樁樁一件件都擺到明面上。
榮親王一聽這話,登時就變了臉色。
“公主十分年幼,對這驚雲司的事兒,向來瞭解不多吧?”
“長棲不才,卻也覺著自己對驚雲司懂的比王爺的多。”她不願多費唇舌,背過身子朝著玉無望說道:“師父,可查到了?”
“查到了。”反玉無望應了一聲,心無旁騖,“在伊蘭坊。”
風長棲勾唇一笑,忙道:“咱們這就過去瞧瞧。”
現在一早就把一邊暴怒的榮親王晾在一邊,不聞不問。
風元禮何曾吃過這樣的冷遇,登時就是一陣氣悶,當機立斷,出了驚雲司的大門,奔上馬車,往宮城方向去了。
“這是告狀去了?”風長棲哈哈大笑,看著那一行人匆匆走過的背影,一臉輕蔑,“這樣的人,除了玩弄權術,並無半點用處。”
話粗理不粗,那人的確是個不中用的。
奈何出身矜貴,又懂得討好太后,這一來二去的,縱使是風帝也不能叫他的地位有半點鬆動。
除非日後太后駕鶴西去,還有些許可能。
現如今縱使是再看不慣此人,也都只能啞忍。
盛乾殿。
風元禮一臉冷厲,朝著風帝拱了拱手。
“皇上,公主跟國師好似對臣弟頗有非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