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的人,高瞻遠矚,而蘇意歡不想這麼多,她的畢生願望,就是做好手術,而眼前的事,就是專注吃飯。
因為她發現,其實這個飯局,根本不需要她這個助理做任何事,根本沒有人去灌時默笙酒。
甚至在場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喝酒都很節制。
在座大多是醫生,如果喝的大醉,或者手抖或者頭暈,都很影響工作,蘇意歡除了為厲城安傷心欲絕的那一個月之外,飲酒都很控制,最多微醺,風一吹就醒了,絕不把酒後不良反應帶到第二天去。
這一餐吃完,所有人都還無比清醒呢,但是儘管如此,錦夜的服務依然貼心到位,樓下早已經有專車侯著送眾人回酒店。
時默笙已經上車,蘇意歡落後了兩步,正和常主任並肩走。
聊了兩句話,常主任才忽然想起來,從兜裡掏出一個隨身碟:
“這個是默笙要的資料,他今天晚上要看,我一會還有安排,小蘇你轉交給他吧。”
蘇意歡拿了隨身碟收進包裡,上了車。
飯局之前,她匆匆的跑到酒店樓下的商場裡買東西,儘管時默笙說報銷,她也不好意思就大搖大擺的隨便買佔小便宜,只買了幾樣必須的東西。
回到酒店,蘇意歡洗了個澡,換上睡衣,正要給楊雨萌發盤。
常主任說了院長今晚要看的!
她從床上撲稜一下坐起來,披了個外套就往外跑。
可是跑到門口,餘光在鏡子裡看見自己,剛洗的頭髮,戴了滿頭髮卷,活像個包租婆。
又折回來匆匆忙忙把髮捲拆了,用手指頭草草的梳了兩下頭髮,這才出門。
時默笙就住在她隔壁,遠是不遠,可是她們都住的套房,房間很大,被她這麼匆忙一跑居然跑的心臟砰砰跳。
她站在門前輕輕敲門,莫名覺得自己特別像求見皇帝的宮女。
咔噠一聲門開了,蘇意歡探頭走進去。
時默笙開了門就慢悠悠往裡頭走,蘇意歡跟著他走進去,看他桌上開著膝上型電腦,果然是還在工作。
時默笙一邊走一邊擦頭髮,他剛洗完澡,穿著浴袍,露出胸口一小片肌膚,蘇意歡覺得眼睛一亮。
其實浴袍系的挺緊,露的也不多,只是時默笙平日裡穿襯衫,從來是釦子系的嚴絲合縫,手術時候就更不用說了,連臉也是遮住的,小護士們私下把他歸類成禁慾系,是凜然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
現在穿著軟乎乎的浴袍,難得露點肉,整個人倒顯得慵慵懶懶的,時默笙把毛巾從頭上拿開,問她:“有事?”
“常主任讓我把這個給你,說你今晚要看。”蘇意歡連忙把隨身碟拿出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