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城安覷著蘇姑娘梗著脖子跟他理論，倏地就笑了，“煮，你先把牛奶喝了。”
指揮好厲城安幹活，蘇意歡就端著牛奶出去了，但隔一會就會到廚房看厲城安進行到哪一步了，直到厲城安把火換成文火，和她一起走出了廚房。
“幸好我今天不去醫院上班吶。”蘇意歡刷著平板，跟厲城安閒聊。
“嗯？”
“因為昨天你送飯，你今天討論熱度有點高。”蘇意歡不打算給厲城安看張歡歡發的微信，怎麼看都像是在誇他。
厲城安沒接話，狀似不感興趣。蘇意歡自己說也就沒興致了，就住了嘴，這人清冷和溫和之間轉變的毫無縫隙。
只過了兩天就是元旦，算得上也是一個新年，林夕早幾天就給蘇意歡和厲城安各自打了電話，告訴說是在老宅子裡一家人團聚，吃頓飯。
厲城安和蘇意歡離老宅子最遠，到的也最遲，厲老爺子一向是風風火火的做事風格，看他們慢悠悠地過來，哼哼了兩聲，但覷到蘇意歡笑意盈盈的，罷了。
燕家和厲家關係不一般，兩家從小挨在一起，所以每年元旦燕城都會來報道，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
基本每次過來老宅這邊吃飯都是林夕掌勺，蘇意歡湊到廚房去幫忙，洗洗菜或者切切菜沒過一會就被林夕趕出來了，說是心疼她上班累。蘇意歡則心裡多想了點，估摸是瞧不上她的手藝。
老爺子在樓下坐了一會，看著吃飯還有些時候，就說要上樓去寫會字再下來，練練毛筆字是老爺子現在的每日一練，怕不做點事，得老年痴呆了。
厲玉祁做陪同，兩人是聚在一起就進書房了。
所以樓下也就只有厲城安蘇意歡夫婦，再加上燕城了。
燕城隨手把電視從實時新聞換到了財經新聞，“讓我們幾個渾身銅臭味的湊在這討論討論賺錢。”
他剛說完，又想起蘇意歡不是，趕忙說道：“意歡就當我剛這話沒說。”
“沒，我剛加入了銅臭味的佇列，致一公司的事麻煩你了。”蘇意歡順著它的玩笑話說了一句感謝。
燕城手撫著下巴，“客氣了，互利互惠的事。”
其實蘇意歡今天過來聚餐，心裡是有點怵的。蘇志勇的事情鬧的很大了，而林夕又是經濟學的教授，保不齊就關注這件事了，如果她問起，蘇意歡著實不知道怎麼開口。不過幸好，一家子誰也沒提起。
吃晚飯時，蘇意歡吃得不多，但又不好最先放筷子，夾了幾片青菜葉子吃得慢慢悠悠的。一個大圓桌，林夕正好坐在她的對面，觀察了她好一會，開口問道：“意歡，今天怎麼胃口不太好？”
“下午零嘴吃多了。”蘇意歡有點心虛，下午在客廳看電視，茶几上擺著一大盤橘子，不知道是誰給厲老爺子送的，皮薄無籽，甜甜的特別好吃。剛開始厲城安給她剝了一個，後來厲城安顧著和燕城講話，她又偷偷吃了兩個，等厲城安發現制止時，她已經飽了。
當晚，言城迎來了新年的第一場雪，下得不大，小絮狀的雪沒飄一會就停了，甚至連地都沒打溼。起舞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