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歡抬頭看她："你還流產過。”
王瑞昂著頭有些驕傲的成分："是啊，六個月的時候打胎的。”
六個月。
蘇意歡深吸一口氣，放下筆："什麼時候的事。”
“三四月份吧，具體啥時候我也記不住了，”王蕊朝著後面的男人指了指："我本來是想著逼著我老公娶我，結果他說什麼沒有房子不能給我一個安穩的家，就完了，然後我就只好打胎，反正我也不想要孩子。”
這姑娘是中毒了麼。
礙於她的男朋友還在，蘇意歡什麼都不能說，只能認真的看著王蕊的眼睛說一句好好愛自己，結果小姑娘嗤笑一聲，衝著她擺擺手："我這身子估計是不行了，這輩子就得賴著他了，我都為了他流產四五次了。”
四五次是什麼概念，蘇意歡微微有些發愣。
她試探性的問道：“那你現在懷孕了嗎？”
“哦剛吃了藥流，”王蕊從兜裡掏出煙想要抽，看了眼蘇意歡又塞回口袋裡："所以這不是剛好有時間就來看看我這胸麼，還是他摸出來的，他老愛捏。”
蘇意歡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用語言去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
她沒辦法去管別人的事情，也沒有辦法要求這個姑娘必須要自愛，能做的就是說上兩句勸阻的話，但是說不定人家還會嫌棄她多管閒事。
外面的男人裹著一件黑色棉服，頂著枯草一樣的頭髮，烏黑的眼圈，憔悴的面容，一看就是長期睡眠不足導致的樣子，就這個體質竟然還能讓王蕊再而三的懷孕，她還真是覺得佩服。
王蕊拍了拍桌子："大夫，我吃點藥行麼。”
“你疼的厲害麼？”
“有點，有時候疼的我頭疼，完了之後我就抽根菸就好多了，”王蕊拍了拍胸脯："不過我老覺得這東西不是個好東西，所以這不就來看看了。”
蘇意歡嘆了口氣："你現在這個情況也做不了手術，先吃點藥觀察一段時間吧，不過你這藥流......”
王蕊揮揮手："不礙事，你儘管開就行了。”
蘇意歡真是被氣笑了："你現在這個情況我也不能給你開藥，先回家好好修養身體再說吧，就按時來觀察，一定要觀察，因為你這個腫塊面積挺大的。”
“你進來！”蘇意歡話還沒說完，王蕊就打斷了她的話，喊了外面的男人進來："大夫，你跟他說，我的事都是他記著。”
那男人搓搓手進來，朝著蘇意歡點頭："大夫，必須要做手術嗎？”
蘇意歡冷著臉看他："你女朋友現在這個樣子做不了手術，但是我建議你以後辦事的時候注意一下防護措施，她這樣對身體有很大的損害。”
男人瞬間漲紅了臉，轉身給了王蕊一巴掌，指著她罵道：“你他孃的這種事也跟大夫說？”
“你幹什麼！”蘇意歡站起來推了男人一把，把王蕊護在身後："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行嗎！”
“大夫你不知道，這娘們天天在外面敗壞我名聲，”男人試圖拉出王蕊，奈何蘇意歡擋著，他只能惡狠狠的看著她："一天到晚的說，嘴賤！”
蘇意歡看王蕊，後者的臉瞬間紅腫起來，她冷聲道：“你們之間的事我不管，但是她來看病我就要詢問情況，這些情況都是她應該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