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心帶著紫鳶走過來,親熱地拉住朝離的手,臉上同樣是滿滿的笑容,與顧樂和朝婉打了個招呼。
都是京城一個圈子的,加之宋凌心經常去朝府看朝離,自然都認識。
顧樂與不安的朝婉相視一眼,竟然有了點默契。
“大嫂,我與朝婉去旁邊說說話。”顧樂笑著道。
朝離明白她們倆這是將給她和宋凌心留說話的地方,自是對兩人感激地笑了笑。
待朝婉和顧樂離開,宋凌心才帶著朝離往人少之地走。
“阿離,你這個妹妹和顧樂倒是個不錯的,朝婉性子綿軟,但本性不壞。而顧樂,倒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丫頭,比她那位四姐好了不少。”宋凌心小聲道。
“凌心果然聰慧,沒有多少接觸便知兩人性格,確實如此。”朝離四下看了看,“對了,這幾日你可有聽到關於你議親的事?”
按照宋凌心母親對她的寵溺,議親之事有些苗頭便會告知她。
聞言,宋凌心立刻低下頭,雙耳都紅了。
“阿離,你別這樣,小聲一些,要被人聽了去,怕是要說我不知羞。”宋凌心有些不好意思。
朝離眼神微凜,“那岑姨可有說是哪家公子?”
她口中的岑姨便是宋凌心的母親岑氏,岑氏是宋凌心父親宋晨的嫡妻,不過卻是個有脾氣的,並且將宋家後宅管理得極為妥當。
宋凌心一張小臉泛紅,“一開始我是不知曉的,還是昨日母親同我說了一句,她說祖母的意思是給我定光祿寺署正陳釗,陳公子。”
朝離雙眼微眯,果然就是前世那個噁心的狗東西!
陳釗的確是長得一表人才,怎麼看都是一位舉止和談吐都還不錯的少年郎,年齡也不算大,今年二十有四。
三年前陳釗進了前三甲,在金鑾殿上被當今聖上欽點為探花郎,還有不少女子青睞。
在翰林院待了兩年,今年才被聖上封為光祿寺署正,想來是即將重用。
外人眼中的陳釗的確不錯,宋凌心的祖母為她選了這麼一門婚事,想來也是看好陳釗的未來,哪怕他現在僅僅只是六品朝臣。
卻沒有人想到,陳釗的私下極為不檢點,與自己的嫂嫂湊到了一起。
不僅如此,他與貌美的小寡婦也糾纏不清,還在巷子裡養了外室。
宋凌心嫁給陳釗的時候,也是滿心歡喜地以為嫁了個如意郎君,誰知這人竟然暗地裡早已染上了花柳。
成婚一年後,可憐的宋凌心發現自己也得了這個病去質問陳釗,反而被陳釗誣陷與人有染。
無奈的宋凌心只得以死明志,年紀輕輕就香消玉殞。
今生,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宋凌心往火坑裡跳,定要讓她看清楚陳釗那個狗東西的真面目。
不過話說回來,顧含章這一世在新婚夜那天竟然沒有讓她注意分寸,與宋凌心保持距離,或許當時也是沒想到這些的緣故。
只是後來她與宋凌心去留園,他也未曾提這些,不知為何。
“阿離?你在想什麼?”宋凌心扯了一下朝離的袖子。
朝離回過神,搖了搖頭。
“沒什麼,剛剛想到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咱們往裡面走點,一邊走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