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的青染則對這場鬧劇毫無所知,就算知道了,恐怕她也沒有興趣管,她也根本不知道陳飛在找她,而讓她結束入定的,是一張來自楚槐的傳音符,說是想找她問問潘子陌的事情。
本來是不打算前往的,但是聽到楚槐說不會讓自己白乾活之後,在金錢的誘惑裡,終於還是屈服了。
青染慢條斯理的走在石板路上,邊走還邊踢起石子玩來。
一個不注意,腳下力道大了,石子直接飛了出去,撞在了一雙白色的鞋子上。
剛想說抱歉,抬頭一看,原來是陳飛,於是這句抱歉就被憋了下去。
再定睛一看,陳飛懷裡居然抱著個昏睡的人,那人臉上染了血,已經把陳飛那淡藍色的門派服給染紅了,但是陳飛並沒有介意。
那人不正是去參加那什麼體術訓練的餘婉嗎?
青染摸摸下巴,難道是訓練的時候受傷了?
這倒是也難怪,一個沒有靈力的人進行這種訓練,遇到突發事件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很難說不會受傷。
只是這楚槐也太辛苦了,一天下來不光要照顧段誠,還要照顧這些門派裡的病號。
雖然門派裡有專門請了大夫,但是哪有修士用靈力修復的快,青染沒想到陳飛做的是這個打算,自顧自的在一邊感嘆當個掌門實在是太不容易了,順便無視了陳飛拋過來的幾個白眼。
陳飛可沒什麼耐心也沒有時間跟她耗下去,只能同樣選擇了無視她,然後走進了掌門的居所。
楚槐此時並不在書房裡,而是在廂房的臥室中,他的床榻很樸素,只能容下兩個人側躺在上面,他已經完成了給段誠的治療,此時正坐在床邊喝茶等待青染。
但是衝進房中的卻並不是青染,而是抱著個人的陳飛。
楚槐看了一眼陳飛,又看了一眼他懷中的人,面不改色的問道,
“這是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這樣難看?”
自從出了事情之後,一向很冷靜而且少言寡語的陳飛就變得十分敏感起來,易怒不說,還總是患得患失的自言自語些什麼。
“師傅,這件事情我等下和您細說,這個師妹受了很嚴重的傷,我想如果送到大夫那裡,怕是沒辦法讓她的容貌恢復如初了,”
沒有得到掌門的允許,陳飛也不敢擅自把餘婉給放下。
好在平日裡掌門的性子就很和善,對待他們幾個親傳弟子也是十分體貼,只見楚槐招招手,示意陳飛把餘婉放在榻上。
用靈力檢查了一下餘婉的身體,發現只是外傷,於是便露出個和善的微笑,示意陳飛,讓他冷靜一些。
這時恰好青染也走進了屋中,她本就看陳飛不順眼,而且對於楚槐這個奸商也沒什麼好感,就隨意的打了個招呼,也不看什麼場面的直接坐在了凳子上。
這個舉動引起了陳飛劇烈的反感,如此不知禮數的女人,為什麼掌門會讓她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