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期,更是沒有懂行的大夫賣給他醫治,當然是命不久矣。
而陳飛卻沒有看她一眼,只是認認真真的坐著手裡的事情。
他本來就對青染沒什麼好感,這般趁火打劫的人,真的是讓人沒辦法和她道謝寒暄什麼。
可是青染卻並不很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把嘴裡的山楂嚥下去,道,
“這人活不了三日了,你沒必要多此一舉。收拾收拾,帶上潘子陌,就出發吧。我很趕時間的。”
誰知道這話剛一出口,陳飛立刻就投來了憤怒的眼光,可惜他實力遠不如青染,所以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相信,如果不是自己本來性子就不是很烈,他就要立刻對她大打出手了。
看他一副要吃人的目光,青染也覺得很無辜。
她本來是出於好心,救一個救不活的人,只能讓那個人也一樣痛苦,不如早早解脫了的好。
很明顯陳飛並不領她的情,所以一瞬間,氣氛變得異常的尷尬。
“我是好心啊,你看他可有好轉的跡象,而這些天你又找到能醫治他的人了嗎?活著也是遭罪,不如……”
“夠了!”
再也不想聽這個自私自利,冷血無情的女人說一句話,陳飛的雙眼因為憤怒而死死瞪著青染,絲毫不收斂殺氣。
青染聳聳肩,沒料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請你出去。”
也不想多看她一眼,陳飛開始不客氣的攆人。
青染也覺得自己是自討了個沒趣,便撇了撇嘴,不管他是什麼反應,走出門去,把門給帶上。
這什麼事啊,好心當成驢肝肺。
就在她剛打算從這離開,再出去逛一圈的時候,從樓梯上卻又上來一個人,和她打了個照面。
那人看起來很魁梧,比青染高了兩個腦袋還不止。
一身壯碩的肌肉,還有滿臉的絡腮鬍。
如果不是能從他身上能感覺出靈氣,她到真的會以為這人是什麼修體術的侍者。
他不是別人,二十雲霄派特意請來開船的築基修士。
這位船長倒是沒有什麼築基期的架子,性格也很是爽快,對待小輩也十分照顧,否則也不會直接了當的答應陳飛在這裡停留幾日。
他對這件事,早就有了聽聞,但是一直都以旁觀者的姿態對待,從來沒發表過什麼意見。
可是此時他卻停下腳步,用那極為詭異的目光看著青染。
本就幾乎看不見了的豆豆眼,此時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打量她,讓青染的汗毛都根根立了起來。
感覺到對方似是有話要說,她倒也停下腳步來。
若是她不肯停下來,怕是要一直被用這種算不上舒服,甚至有些讓人膽顫的眼神給一直盯到她從飛天船上離開為止了。
那船長摸摸自己的絡腮鬍,將青染上下打量了個遍,然後又滿意的點點頭。
空氣凝滯了一般,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居然出人意料的,誰都沒有覺得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