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天寒哪知道她在震驚些什麼東西,沒等到她有什麼反應,便在榻上坐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你……你!”
許久,尹天遙才從齒縫裡擠出這麼幾個字來,確實如蚊蠅一樣細不可聞。
“為何?”
“啊?”
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尹天遙這兩個字是問的什麼,同樣皺起了眉,不解的看著她。
只見尹天遙一下子就吼了起來,
“啊!謝琛你這老混蛋!你可真是有能耐!皇帝你都能給我整過來!不行,這人我不帶了,請你走吧!我東禪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若是時天寒還聽不懂她話裡是什麼意思,恐怕就真是個傻子了。
臉上一沉,面若冰霜,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
也不再用敬語,知道他身份的人,現在這檔口,自然是越少越好。
尹天遙卻也不畏懼她,站直了身子,回道,
“怎麼就不能知道!不要說其他的,謝琛的忙我幫不了,請你走吧。”
“哦?”
眉頭一挑,也再不裝那副恭恭敬敬的樣子,時天寒那副冷淡孤傲的氣息自四周蔓延開來,彷彿四周立刻就是一場狂風暴雪。
“我不同你講什麼道理,也沒必要和你個練氣期的小丫頭講。只要我願意,滅了整個東禪都只需要一盞茶的功夫,不要和我說你們是朱雀帝國的附屬國,這個嚇唬不了我。
我現在可不是什麼皇帝了,自然不怕那些。”
就算是尹天遙再怎麼臨危不亂,此時也難免感到一股惡寒,她想奪門而出,現在就想離這個人遠一點。
那張女子般美麗的臉上,帶著的是絕對的冷意,修羅一般的殺氣,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嚥了咽口水,尹天遙,咬著唇,道
“我……我知道了,但是你剛才答應過,如果出了什麼變故,你自己會離船。”
“這句話,我說到做到。”
冷冷地應到,緊接著便看到尹天遙頭也不回的迅速跑掉了。
想來也是,就算她心裡面一萬個不情願不樂意,也不可能真的成功讓已經坐在這裡的時天寒離開。
只是她為什麼會知道自己是誰?
玄武帝國太后攝政掌權這件事,除了當朝大臣,哪有人知道,更何況是一個遠在南方的附屬小國的公主。
謝琛那傢伙雖然沒腦子,但是也不至於把這事情說出去,況且若是他說的,這公主又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不過時天寒倒是第一次覺得,威脅要比說清道明容易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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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門而出的尹天遙一路狂奔回自己的房間,一回到房間,便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真是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