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溫柔的夜,無需性的加持。
她頭一次沒有爭分奪秒地和他纏綿在一起,聽完自己喜歡的歌後,她與他枕在書房的皮沙發裡,唱片的聲音蓋過了空調的風聲,沈秋白揉著她的小肚子,舒茉還是喜歡握著他的手,他們有時並在一起,有時疊著,有時只是她依戀地抓著他幾根手指。舒茉太愛他的手,英俊男人的雙手無疑是第二個性器官,每根指節都色情得可怕。
舒茉享受著他的手和身體帶來的溫暖,兩只腳丫也在輕輕踩弄他的腿,他們閑聊著,或者說,是舒茉單方面地追問著他。
她問起他從多大開始學鋼琴,沈秋白回:“四五歲。”
又問起學了多久,沈秋白回:“八九年。”
再問起他練琴要多久,辛不辛苦,舒茉覺得他做什麼都輕松,所以估計也就一個小時左右,但沈秋白搖頭。
重點學習鋼琴的時間,連著練琴,有時要四五個小時。除了鋼琴,他還有其餘課程要上,很小的時候就被課業塞滿。
他學了馬術、小提琴、西洋棋,等掌握了一定的數理知識,又被奧數、計算機語言之類的課程佔據了大部分時間。
沈秋白確實聰明,不過僅靠聰明無法掌握一項技能,他學了基本的醫學知識,參加過司法考試,更別說在金融專業的深耕,他有無數證書,舒茉開始設想它們填滿了沈秋白的臥室,而他的爸媽像炫耀國寶一樣炫耀著他。
“你這麼厲害,會不會在過年的時候給親戚們彈琴?就是那種…彈一個夢中的婚禮之類的?”
沈秋白在笑,但他沉默了。
舒茉小聲說:“雖然我們也是親戚來著…我也知道他們大機率都是高素質人群…我只是開個玩笑。”
沈秋白搖頭,“有時會。”
“還真會呀,那他們真幸運,能趁著你還小,一聽沈總的演奏。現在真是一票難求…”
有什麼一票難求的?不是她想聽,就給她彈了麼?沈秋白揉捏她的小肚皮,從上面捏起一點軟肉,舒茉非常抗拒他捏她的肉,她捂住肚子,哼哼著:“不要…”
他喜歡軟綿綿的東西。
舒茉剛和他在一起時太瘦,恥骨都能將他撞痛。她身體幹癟,整個人呈現著一種不健康的瘦削,而她的眼神太亮,彷彿重病之人的迴光返照。
現在他將她喂出些肉,他是最有資格揉捏的人。於是不在乎她的抵抗,一掌握住,舒茉掰著他的手指,不準他摸,她囁嚅著:“我胖了…”
並不胖,依舊平坦,但本該有些脂肪,足夠為她供暖。
他仍舊在揉,舒茉最終放棄抵抗,或許是因為這具身體本就是屬於他的,她不該抗拒他的揉搓。舒茉把手貼在他的手臂上,沈秋白為她的乖順獻上獎賞,他吻了她的發頂,舒茉在他的頸窩蹭了又蹭,繼續他們的話題。
“那你練琴會不會很辛苦,爸爸媽媽會不會懲罰你?你都不知道…網上有些變態的父母打孩子都打斷了好幾根木棒。”
沈秋白沒有回應。
舒茉瞧瞧他,卻發現他看著別處,像是在發呆。舒茉用手指颳著他的鼻樑,抱怨道:“你都不理我…像一個無情的問答ai。”
“嗯。”
“嗯?”舒茉氣道,“你現在又開始答非所問了。”
沈秋白合上眼睛,嘆道:“沒有。”
“可是…”舒茉咬唇,他從未提過他的家庭,舒茉是知道沈家的,皇城腳下坐擁一座園林,富且有權。沈秋白在族譜的哪一支,她不敢確定,但他明顯是一位富商、金融大鱷,也是一位頗具修養的完美紳士,他的父母大機率會對他嚴格要求。
他學了那麼多東西,總不能也是像他對她這樣,靠愛感化吧?舒茉都覺得他是個超人,年紀輕輕就開始熬大夜學東西,年至三十居然還這麼能幹,她好奇呀!
她明明只想和他多說說話,可他愛搭不理…讓她有些傷心。看他略帶疲憊睏倦的樣子,舒茉吞下難過,起身問他:“那要回去睡覺麼?爹地…想要我的服侍麼?”
她撫摸他的腹部和胸膛,他露出些許笑容,問:“什麼樣的服侍?”
“任君採擷的那種。”
他笑著說:“先脫。”
她聽話,脫掉所有衣物。沈秋白把她重新摟回懷抱,舒茉長發及腰,打著波浪,能夠蓋住大部分羞恥的位置,她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他卻遲遲不動,等她再抬腦袋,沈秋白已經枕在靠墊上,靜靜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