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佳今年剛考上國內的某所軍事大學,志願是成為一名女飛行員。
而唐臻的兩位表弟也有各自的想法。
平令想要做一名律師,平和則想當個簡簡單單的紈絝子弟。
為此,平和捱了不少打,可他就是死性不改,在學校裡就拉幫結派,一天到晚和幾個口風很差的世家子弟混在一起,不學無術。
最關鍵的是還管不住他,不管是經濟制裁還是禁足,他總能想到辦法解決問題。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底線,堅決不碰黃賭毒和觸犯法律的事情,因為他很清楚要是碰了其中任何一項,家裡面絕對會第一個跳出來大義滅親,所以他雖然玩心重,但不代表沒有腦子。
年夜飯卓上,唐臻成了唯一的主角。
他的成就擺在那,但凡是位父母都希望他們的孩子能向唐臻看齊。
“人們對於慈善的概念大多停留在金錢上,實際上這個觀念是錯誤的,做好慈善確實需要有金錢撐腰,但要做慈善,它的難度就相當於舉手之勞。”這是唐臻被纏著聊一聊基金會而說的話。
“好好聽聽。”平一世表情嚴肅地瞪著平和,“等過完這個年,你就去你表哥的基金會當義工,幹到寒假結束。”
平和臉立馬拉下來,一臉震驚:“不是吧?!你在跟我開玩笑嗎?義工?你看我像是做義工的人嗎?我的氣質肯定和他們格格不入,你就饒了我吧,老爹。”
平一世壓根不理會他的想法,一口咬定:“這件事,你沒得商量。”
隨後他又換了張面孔看向唐臻,打趣道:“這小子皮是皮了點,但精力旺盛著呢,等到了基金會,你讓他們好好關照關照,讓他多吃吃苦。”
唐臻笑著應下:“沒問題。”
他看開了很多事情,與其去糾結過去,不如直面現實。
最主要的是外公他們都已經表達了各自的悔意,唐臻能看出來他們的真情實意,並不是說他有了成就就攀他關係,僅僅是源自於血脈親情。
怎麼說呢,過去的事情有很多複雜的關係在裡面。
特別是當年涉及“站邊”,本來外公家是一個人都不能去那場葬禮的,因為一旦有風吹草動,整個家族可能就會倒下,這件事也是平戰偷偷告訴唐臻的,至於外公為什麼不希望唐臻知道,可能是有他的考量吧。
也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或是根本沒有見過唐臻的原因,家裡人敬酒的頻率非常高,有種熱情過頭了的既視感,也可能是軍隊文化的影響,你既然來了,就不能讓你走著出去。
一定要喝趴下,喝盡興了,才能結束。
於是,一頓年夜飯就從八點吃到了凌晨一點多。
累得不行。
關鍵是平戰幾個都喝吐了,唐臻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別說喝醉,連微醺都算不上。
最後,是由外婆領著唐臻和袁藹雨去到他們在三樓的房間。
外婆雖然困得不行,但還是強撐著眼皮子露出緬懷的神色:“這個房間在你出生前就已經安排好了,本想著等你出生就讓你和你媽住進來,可是沒想到啊……這一等,就等了二十四年。”
“嗯。”唐臻站在門口打量著裡面的裝飾。
牆是簡潔的白。
房間裡共有兩張床,一張雙人的,一張嬰兒床。
雙人床的顏色是大紅色,一是喜慶,二也是唐臻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顏色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