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
到敘利亞是在第二天的早上,途徑一次轉機。
大馬士革國際機場雖然在前些時候遭到導彈襲擊,但目前已經重新開放。
本領著唐臻和袁藹雨直奔機場的停車場,飛在敘利亞上空時他們就切身體會到了戰爭帶來的危害性。
滿目瘡痍的地表上遍佈殘垣斷壁,建築物的廢墟和鋼鐵機械的殘骸成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風景線。
而且在空中還能時不時地見到地面蹦現出火光和灰色的雲朵,戰爭仍在肆虐這片土地。
上車,同樣是一輛吉普,但和國內的那輛差距甚遠,這輛吉普可是全副武裝,外殼都有加厚的鋼板加固,底盤也不例外,據說能抵禦一次地雷的爆炸。同時玻璃都是防彈的,足以見得當地的危險程度。
據本介紹說,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位於敘利亞南部的一座小城——達拉市,臨近約旦,由政府軍控制。
本正是受僱於敘利亞政府,因此他在敘利亞才擁有部分特權。
他的僱傭兵組織名叫“弒約”,規模常年在40~50人,擁有重型火力和空中支援的能力,名聲在當地非常響亮。
弒約曾多次協助敘利亞政府軍殲滅反政府的武裝軍隊,並在他們的手中奪回多座城市,本本人更是收到來自敘利亞政府頒發的榮譽將軍勳章,以表彰他在戰爭中的卓越表現。
聽完本的光輝事蹟,唐臻深表佩服,但這並不能改變他的命運。
袁藹雨坐在後排望著窗外,馬路邊的景象十分淒涼,要麼是廢土,要麼是廢墟,當地的居民就生活在那裡面。
臻慈善基金會始終沒有去幫助貧困、殘疾、生活存在困難的那些人是有原因的,主要是能力不夠,不想好高騖遠,因為世界上已經有很多相關的組織在努力,雖說缺一個不缺,但有他們的加入肯定會更好,基金會對此是明白的。
但這個事業太偉大了,而且牽扯到的東西遠比救助動物、保護環境來得多,並不是說你想做,就一定能做好。
既然要做,肯定要做好,這是基金會的基本原則。
在沒有充分準備好的情況下,唐臻是不會帶領基金會進軍與人相關的慈善事業。
“即使他們生活在一個溫飽都不能保證的國家,可他們的臉上依舊存在著笑臉,真厲害。”袁藹雨感慨道。
唐臻看向在沙坑裡踢球的少年們,附和道:“是啊,不僅如此,他們甚至還能在足球這項運動上踢贏我們那群生活在和平中,享受著高薪高待遇的球員,這才是真的厲害。”
“呵。”袁藹雨無話可說,因為她認同唐臻的說法。
本在這件事上沒有參與發言,就好像一個人在說自己丑一樣,只有沒眼力見的人才上去對他品頭論足。
脫離城市圈,車開到荒郊野外,撲面而來的孤獨與寂寥充斥在空氣中,路邊只有廢棄的鐵塊,偶爾還能看到墜落的飛機被掩埋在塵埃之下。
袁藹雨一邊用手機拍影片,一邊配音道:“戰爭,真的很可怕。”
她的手機是沒有訊號的,拍好的影片也不能發出去,兩人目前處於失聯狀態。
唐臻道:“人類的敵人永遠只有人類自己,如果沒有戰爭,科技就不會進步;如果沒有戰爭,人口就會氾濫;如果沒有戰爭,人類就失去了競爭性。”
袁藹雨否認道:“戰爭只是一個藉口罷了,只是一小部分人希望用金錢控制住大部分人的手段,平穩的發展不能滿足他們,就只能靠發戰爭財快速起家,從而躋身更高階的階層。”
“就像精英會一樣。”本接話道。
唐臻問本:“你感覺如何?權力、財富、殺生,你享有普通人無法享有的特權,你對感到開心?興奮?刺激?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