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一把摟住蔣超哭喊道:“我不是女子特戰隊的,我是你女朋友!我們現在在家,不會有事的!這裡沒有炸彈,也沒有毒蛇,更沒有壞人!你別怕,我會陪著你!”
“轟隆隆”
一連串的炸雷響起,震耳欲聾,攝人心魂。
蔣超猛地抱緊珊瑚,輕聲的說道:“天好黑,雷聲好大,我好怕…你別走…你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珊瑚輕撫著蔣超的後背說道:“我不走,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蔣超的聲音越來越輕:“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求求你,不要走!我再也不會再讓你走的,你的仇,我已經報了……你們在那邊還好嗎?這一切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錯在我的身份……”
珊瑚泣不成聲:“你沒有錯,我也沒有怪你。我很好,你也要好好的活著。”
“我好自責,我好恨自己……”蔣超頭一歪,就沒反應了。
珊瑚咬著嘴唇輕聲的哭泣著,她一直跪在地上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也不知這樣拍了多久,她才慢慢地將他放平在沙發上。
蔣超貌似睡著了,他面色蒼白,冷汗直流,眉頭緊鎖,似乎又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珊瑚扶著沙發緩緩地站起身子。
她的膝蓋跪得通紅,原本爬山爬得痠疼的腿此刻更是疼得鑽心了。
她咬著牙站直身子,借住閃電的光擰開床頭燈,然後步履蹣跚地走到門口把所有的燈都開啟。
接著她又走到蔣超的身邊,將他的溼外套和t恤脫下來。
她滿眼通紅的盯著他赤裸的上半身看了好一會,才橫下心解開蔣超的皮帶,褪下他溼透了的休閒褲。
蔣超身上僅剩一條四角褲了。
珊瑚是再也不敢脫了。
她盯著滿身傷疤的蔣超看了好幾秒鐘,才轉身拿起床上的毛毯蓋在他的身上。
蔣超貌似夢見了誰,猛地伸出右手捉住珊瑚冰涼的手喊道:“別走!”
珊瑚拍著他滿是老繭的右手說道:“我不走,我在這裡陪你!”
珊瑚從沒刻意觀察過蔣超的手,平時他牽她的手時她心裡都是小鹿亂撞頭昏腦脹的,並沒察覺到他手上的厚繭。
而今天,她仔仔細細地看清了蔣超手上的繭和青筋。
他的手指很修長也很好看,只是佈滿了黃色的老繭和幾道疤痕,讓人覺得這是一張粗糙的“老樹皮”。
珊瑚把他的手放進毯子裡,然後走到桌子旁拿起吹風機給蔣超吹衣服。
片刻,蔣超的亞麻布休閒服就吹乾了。
珊瑚在摺疊他的褲子時“哐當”一聲響,掉出一個東西。
她彎腰一看,是一把銀色的匕首。
珊瑚撿起來,開啟匕首,陰森白亮的匕首發出陣陣寒光。
匕首很鋒利,很小巧,背面是鋸齒形,刀尖特別的細而尖,和超市裡售賣的摺疊式水果刀不一樣。
珊瑚根據寫的經驗來判斷,這是一把軍用匕首,而且是國外特種部隊專用的。
至於是什麼款式的匕首她就不知道了。
畢竟她沒去過特種部隊,也沒見過真正的特種兵器。
珊瑚握著手中這把精緻鋒利的軍用匕首,更加確定蔣超的真實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