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該出操了吧？”
又是一個喉嚨被堵住的聲音：“出什麼操，今天不是休息嗎？”
接著又是一個嘶啞的聲音：“我剛聽到緊急集合的哨聲。”
最後才是蔣超低沉的聲音響起：“出…什麼操…接著睡。大不了被罰…頭疼。”
幾個聲音同時說道：“有道理…繼續睡。”
其實他們連動都沒動一下，只是眯著眼在喃喃自語。
“都幾點了？還睡？”一聲怒吼將他們嚇得魂飛魄散。
“……”五個人像彈簧一樣猛地站起，睡眼惺忪的目光，馬上鎖定立在窗前的蔣清風。
他們的眼睛很紅很疼，很不適應猛烈的陽光，但依然看得很清楚。
這個他們長期訓練有關。
就連醉醺醺的老二，都嚇得一蹦三尺，然後打起精神跟著他們坐端正。
五人站著標準的軍姿，衝蔣清風怒吼道：“首長好！”
蔣清風掐滅手中的煙，走向他們道：“好！還是你們好啊！喝得多開心！估計連敵人進來抹了你們脖子都不知道吧！”
五個人一齊嚥了咽口水，不只是因為口乾，還有以往的經歷在無形的告訴他們：完蛋了！
蔣清風嚴厲的低吼道：“你們啊！給點陽光就燦爛！你們是什麼人？要時刻保持警惕！看看你們現在像個什麼鬼樣子？”
蔣清風的訓斥，讓他們一瞬間就回到了從前。
當年他們還是菜鳥的時候，六個人偷酒喝，差點因此而被開除。
當然，最後都避免不了被打得半死的下場。
那是八九年前的事了。
現在一想起，心裡就有種莫名的幸福感。
五人此刻依然像個懵懂的新兵，昂首挺胸的接受首長的訓斥。
蔣清風頓了頓問道：“還有一個“禍害”呢？”
金戈道：“報告！出差去了！”
蔣清風道：“那你們怎麼來了？”
“老龍特批放假三天，讓我們回來探親！”
“龍華這小子是想找藉口，來讓你們找這個“大禍害”喝酒的吧？”
緊張的氣氛，使他們陷入一片沉默當中。
蔣清風指著兒子說道：“你啊，永遠是罪魁禍首。什麼時候都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