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盯著他的黑色短袖,突然在他的左胸前發現了一個獨有的標誌。
她轉身去看落在座椅下的襯衣——墨綠色的襯衣——雪白的毛巾——箱子裡還有二袋國外進口的軍用壓縮餅乾。
她撿起襯衣,翻開一看,幾行紅色的字映入她淚眼朦朧的眼簾。
這……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熟悉的音樂想起,珊瑚一愣,自己的手機不是沒電了嗎?
她低頭一看,原來是蔣超的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是阿龍。
阿龍?
珊瑚沙啞著聲音:“喂!”
阿龍急切的問道:“超哥,你在哪裡?不對,你不是超哥……”
珊瑚哽咽著:“我是珊瑚!他病了!我們的車壞了,我在距離野人俱樂部10公里左右的位置。對,你往北走,郊外公園這條路……”
珊瑚掛了電話後,將襯衣放進箱子裡,然後開啟急救包——居然是消毒液,手術用的剪刀鉗子,還有注射器等藥品——根本沒有感冒藥之類的藥物。
這些藥品她根本沒見過,也不知道怎麼用。
珊瑚將急救包放好,又把襯衣放回去,靜靜地看著神情痛苦的蔣超,心裡難受的要死。
珊瑚拍著蔣超滾燙的臉說道:“蔣超,你醒醒。你別睡了,阿龍馬上就來了。你會沒事的。”
“蔣超,你別嚇我,嗚嗚!”
珊瑚急哭了。
蔣超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珊瑚的手腕大吼一聲道:“班長!”
然後又一頭倒下。
他忽然間臉色蒼白,冷汗直流,抓著珊瑚的那隻手像鋼鐵一樣,久久不肯鬆開!
珊瑚被他順勢帶倒在身上,堅硬的胸肌撞得珊瑚的腦袋青疼。
珊瑚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外面狂風怒號,雷電交加,暴雨傾盆,可裡面的蔣超卻精神反常,高燒不退。
珊瑚趴在蔣超身上輕聲哭泣著:“蔣超,你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你別嚇我!我不想你出事,都怪我!都是我不好,三番五次的害你這樣……嗚嗚。”
珊瑚的眼淚,一滴滴地落在蔣超的身上。
他的心跳很快,彷彿在“夢裡”經歷著什麼可怕的事情。
正當珊瑚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麼久時,遠處傳來了刺耳的警笛聲,是救護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