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自己想歪了,真恨不得把頭埋起來。
“要不我幫你?”
明月見他低頭不做聲,以為是不方便。
“不,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李雲霆紅著臉,在內心裡掙扎了好一會兒後,把輪椅推到床邊,然後撐上去,躺好,並慢吞吞的把外褲脫下。
全程都閉著眼睛,根本不敢去看明月,羞愧得都要當烏龜了。
這樣一來,她的清白怕是保不住了,以後她要是反悔想離開,該怎麼辦呢?
“毛褲也脫了。”
“啊?”
“啊什麼啊,脫。”
“呃……”
沒有話語權,只好咬牙把藍色的毛線褲也脫掉,只剩一條單薄的棉毛褲。
“我先給你把脈,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四大基礎入門功……”
明月拿好裝有金針的獸皮袋,走到床邊坐下,然後把被子蓋在他身上,表情自然,動作麻利,沒有一點的嬉戲和做作。
反而是李雲霆,第一次在女孩面前脫褲子,尷尬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開口就會鬧出笑話。
“其實我沒有中醫行醫資格證書,你知道的,我才讀了二年,父母就把我綁來嫁給你了,按道理來說,我要明年才畢業,然後再讀二年研究生的。”
明月伸出藕白的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摸住他左手腕的脈門,一臉平靜的說道。
李雲霆靜靜的聽著,覺得是自己害了他,突然又有了想退縮的念頭。
她是鳳凰,不能在農村守著一個殘疾人過一生,應該去大城市發光發熱,追求幸福生活。
“脈象還行,可是有時弱,有時強,應該是有點氣虛和貧血,營養跟上就好了。”
明月把手拿來,猛地掀開被子,迅速地脫掉他的棉毛褲,露出兩條長著濃密毫毛的大長腿。
“你……”
李雲霆直接傻眼,面紅耳赤的看著生猛的明月,尷尬得想鑽地了。
幸好裡面穿著一條黑色的四腳運動褲,否則真得是……
這褲子,還是在部隊訓練時穿得,想不到有一天居然能成了“遮羞褲”。
“怕什麼?我是醫生,你是病人,咱們得把心態擺正,否則醫院的醫生護士,還怎麼開展治病救人的工作?
你也是身經百戰的人,難道就沒有女醫生給你治過傷?”
明月倒是很冷靜,看不出一絲的慌亂和不安。
好一個正兒八經的女流……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