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星搓著手說道:“那就走吧。”
“冬天升旗時間晚些,可能要六七點鐘。”
朱星有點失落:“那我們沒時間看了,還要趕車。”
“改簽就是了,多大點的事。”
朱星笑了笑,二人一前一後地在廣場附近慢悠悠地走著。
他們走到哪裡,都有雙銳利的目光跟著。
讓他們也體會一次被人保護和注視的感覺。
於是,後半夜的廣場多了兩個不一樣的軍人,用他們的腳步在丈量著天安門廣場。
不知過了多久,升旗手終於出來了,託槍國旗護衛隊從人民英雄紀念碑出發,踢著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正步往升旗臺走去。
36人組成的升旗方隊,步幅一致,揮臂一致,目光一致。
橫看成列,縱看成行。
蔣超數了數,從紀念碑走到升旗臺,正步剛好是96步,象徵著祖國960萬平米的土地。
國歌響起,升旗手一揮,龍國紅旗迎風飄揚在晨曦中。
他們注視著龍國紅旗,抬起手臂,敬禮。
放下。
然後轉身,往公交站臺走去。
坐在計程車上,蔣超問朱星:“牛不牛?”
朱星激動不已地說道:“太牛了,太帥了。”
“下次還帶你來看,可惜…呵,升旗手也換了。”蔣超有點傷感,摘下大簷帽說道:“門庭依舊,物是人非。”
朱星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向前看。”
“是啊,唯有向前才能贏得勝利。”
在返程的動車上,他們一直沒說話,其實是說不著,因為隔了好幾米遠,又不好意思讓人家調換座位,只好作罷。
蔣超望著窗玻璃外的蕭條晨景,心裡有點淒涼。
這趟北境之行匆匆地來,又匆匆地離開,還帶了一身的傷——心傷。
也不知這傷如何治療。
蔣超我有點煩躁地抬起頭,突然發現坐在旁邊的是個身材高挑的時髦女郎。
從蔣超坐下的那一刻開始,她的目光就沒從他身上離開過。
蔣超不知臉上有花還是身上有花,居然能讓她側目注視他大半個鐘頭。
別問蔣超怎麼知道,男人的本色,旁邊有美女內心裡總是有點騷動。
蔣超在心裡冷笑,將懷裡的軍大衣摟的更緊,除了這樣,他不知能幹嘛了。
“嗨,你當兵多久了?”女孩終於忍不住搭訕了。
蔣超扭頭淡淡一笑:“好幾年了。”
女孩見他答話,便很高興地說道:“你在哪裡當兵?”
“保密!”
她沒看到蔣超被大衣攔住的臂章,而此時,他已快速摘下來了。
女孩嫵媚一笑,“那,冒昧地問一句,你有女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