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有說有笑地離開醫院。
蔣超剛把車駛出總院,就看到正準備進去的夢雪。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長款連衣裙,帶著太陽鏡,扎著馬尾,脖子上還圍著絲巾。
蔣超心裡明白,她那是在遮掩草莓印,因為她全身上下都被自己給啃紅腫了。
這都下班了,她去總院幹嘛?蔣超有點疑惑,但是又不敢停車問她。
路過時,只好搖下車窗按了三下喇叭,待夢雪看到他時,再提速離去……
蔣超陪伴母親的這兩天,並沒有再次遇見夢雪,蔣母生怕兒子溜走了,總是讓他寸步不離地跟著。
除了上廁所和開會。
就連巡視病房,都讓蔣超跟著,完了還去辦公室討論病情……
蔣超想溜出去打電話給夢雪都沒機會,最主要是沒有手機。
就這樣,第二天很快過去了。
蔣超又要回中隊的時候,蔣母忽然忙起來了。
她給了蔣超一個包裹後,就匆匆離開,假裝去手術室。
蔣超跟在她的身後,看到她去了消防通道,然後聽到了輕微的哭泣聲。
蔣超沒去打擾母親,在原地站了幾秒鐘,就下樓坐上父親的軍車離開了。
在蔣超的記憶力,父親很少專程送他,估計這次是怕別人拿兒子的人頭去賣錢吧!
一路上,蔣超都緘默不語。
全是父親的警衛員,偶爾會找他聊天。
那位全副武裝開車的老班長,時不時地透過內後視鏡觀察蔣超的一言一行。
彷彿蔣超是恐怖分子似的。
“爸,黑龍指導員也是你的兵嗎?”
半晌,蔣超打破寧靜問道。
“對啊,他就是個悶頭蛇,但是藏著一身本事,他也不喜歡吹噓。
那時候他和白龍還很年輕,其實脾氣最倔的就是蛟龍和王長明……
唉,那時候可真好啊!年輕就是好!”蔣清風十分感慨地說道。
“難怪用直升機把我吊回來,‘公報私仇’啊!”蔣超喃喃自語地說道。
“嗯?你被直升機吊回來是怎麼一回事?”蔣清風疑惑地問道。
“他把我從g省,用直升機給吊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