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除了晚上訓練外,大家幾乎沒睡過,不是你整我,就是我整你。
上半夜你摸進我的帳篷,往衣服裡塞避孕套,下半夜我鑽進你的帳篷,往你的嘴裡倒辣椒醬。
逮住了就群毆,打得差不多了就丟出去。
三個組,鬥了大半個月,也沒分出個勝負,反而一個個成了“整蠱專家”。
“你們七人一組,分別去二組,三組搗亂。剩下的七人去指導員的帳篷外打架。
等到混戰時,我會帶一個人趁亂摸進去偷攝像機,你們自己找搭檔,還是按以前的老套路玩。
這也許是最後一次玩了,明天開始我要22小時狠狠訓你們了,因為馬上要考核了,都他媽給我精神點,不忘初心才能成功。
我不希望你們比其它組差,我只能說這麼多了,明白嗎?”蔣超嚴厲地說道。
最多一個禮拜,他們必有一番殘酷的考驗來臨。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菜鳥們堅定地點點頭。
“1017號,你跟著我!行動!”蔣超說著,就往口袋裡塞了幾個閃光彈。
菜鳥們做了一個“ok”的手勢,拿好東西就貓著腰鑽出了帳篷。
“勇兒,你去指導員的帳篷外侯著,明白?”蔣超壞笑著對他說道。
“明白!”劉勇應聲出去。
他本是一個樸實的小夥子,直腸子,所謂近墨者黑,最近跟著蔣超也學“壞”了。
“教官,那我幹嘛?”1017號菜鳥問道。
“耐心等待!我們先聊會天吧!”蔣超說道。
菜鳥有點拘束地點點頭,蔣超也仔細地打量起他來。
一米七五的個子,人很壯實,虎頭虎腦,大眼濃眉,性格豪爽,嗓門大,整個一北境小夥子的特性。
蔣超故意找話題,問他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多大了,為什麼當兵,無非就是些老套路。
剛開始,菜鳥放不開,聊了一會就比較活躍了。
他還講了很多段子給蔣超聽。
原來他叫陳楊,來自北境的農村,17歲高中畢業就參軍了,然後被分到南境某陸軍連隊。
今年25歲,二級士官,也是他第一次參加特種大隊的選拔,他就想當一輩子兵,不想回農村。
因為他老家太窮了,他窮怕了。
蔣超問:“那你想家嗎?”
半晌,他才說自幼父母離異,母親帶著他另嫁他人。
後爹又經常打他,母親奈不何,他就跑出去參軍了,他這輩子都不想回那個所謂的家。
“我八年沒回家了,部隊就是我的家!戰友就是我的親人!”陳楊別過頭去說道。
“好男兒志在四方!我相信你!”蔣超實在不知該說什麼了,安慰人並不是他的長處。
陳楊回過頭,默默地看著他,眼中有淚,然後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