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蔣超擦掉軍用匕首上的血跡,藉助手電筒的光,看見不遠處躺著好幾具D販的屍體。
“這群狗日的打到最後沒子彈了,肉搏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情報有誤,其實這裡有四五十號人,也不知從哪裡來了這麼些外國人。
你剛才閃光彈一丟,我們側翼突襲時當場就打死七八個,還有四五個被打得半死捆起來了。”
“生死與共!好兄弟!”蔣超說著,突然情緒失控,一把抱住朱星大哭道。
“……”朱星有點不知所措,愣了一下,然後張開雙臂抱住他。
“你們在這兒啊,準備集合下山了。”陸虎跑過來著急地喊道。
當他亮起迷你型行軍手電,照亮那具僅剩頭皮的死屍時當場就吐了。
“臥槽,這手法也太……”
“如果你看到一個年輕的生命倒在眼前而無能為力時,就能明白我剛才的心情了。都怪我,如果我不去撿槍,那個狙擊手肯定不會得逞!”
蔣超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看到那張年輕的臉,還有那雙堅定的眼神。
“別太自責,有些事我們誰也預料不了!你已經做到了!”朱星拍著蔣超的後背安慰道。
“你們……都沒受傷吧?”蔣超轉頭,偷偷地擦乾眼淚。
“我們沒有受傷。”幾人同聲說道。
“活著就好。”
蔣超暗自鬆了一口氣,6人便一起走到石堆那裡。
當地的公安和在下山路口伏擊的武警已經上來了。
他們正在清理現場,並要將活著的罪犯押下山去審問。
剛才還在氣焰囂張持槍射擊警方的D販們,此時已被帶五花大綁地捆在囚車上。
這群犯罪嫌疑人,死的死,傷的傷,哀嚎一片。
這場仗,敵方全剿,而警方被打傷三名武警戰士,並犧牲了一名武警戰士,也就是倒在蔣超眼前的那位戰士。
今年22歲,剛入伍2年!
“他冬天就要退伍了,還是家裡的獨子,父母也是警察。你說,讓我怎麼和他父母交待啊!嗚嗚!”
李隊長抱著他的遺體,坐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
蔣超不知道該說什麼,彷彿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只好扭頭擦淚,然後脫帽敬禮,以表示崇高的敬意。
其餘的武警,也都站在後面無聲地抽泣著。
“噠噠噠”
蔣超心有不甘,猛地舉起手裡的突擊步槍,朝著黑乎乎的天空就是一頓掃射,直到把子彈統統打光為止!
心裡,卻依舊沒有好受一點……
片刻,眾人便下山回到國有林場。
蔣超對這次行動不是很滿意,因為犧牲了一名武警戰友,所以這是他心中無法釋懷的痛。
此時天已放亮,林場的青磚瓦屋,也飄起縷縷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