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挖人墳的事情沒少做,現在害怕?”
拿著攝像機的人不說話了。
何月昇並沒有被小插曲嚇到,解釋道:“可能是壁畫,或者是咱們帶入了氧氣導致顏料進行瞬間揮發,所有剛才形成了影像。”
“是,您說的是。”
與馬車相對的耳室內,是一模一樣的馬車。
馬車裡沒有人。
何月昇打量著四周,忽然說道:“出來的時候,把珠子拆下來,都是南紅瑪瑙。車頂的古玉也值不少錢。”
一人應和了一聲,另一人偷偷問:“哥,沒事吧?我怎麼覺得你心情不太對?”
何月昇沒有回應,只是轉身:“走,咱們的。”
鏡頭之外的桑小葉雖然和何月昇不認識,但也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壓抑,似乎有什麼東西超出他的想象了。
“走,哪裡啊?”
耳室正中間應該是存放棺材的墓室,這是比較基本的墓葬結構。但當看到了一人多高的馬車之後,陰影籠罩著胸口。
沒有墓室大門,反而耳室中間是一扇高大的府邸大門,高大威聳,直入黑暗。兩旁的石獅子編成了張牙舞爪的鎮墓獸,紅褐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瞪著三名外來者。
從這些裝飾看得出,墓主人顯然是富貴人家。烏頭門框上雕刻的芙蓉花紋栩栩如生,花心竟然雕著一對鴛鴦戲水的圖案。這些圖案,常見於新婚之夜的繡帕上,怎麼會出現在門柱上?
“我有點害怕。”
“不會出事的。”
影片外桑小葉嗤笑:“是啊,你們在張永魚的墓地才會出事呢。”
突然,何月昇轉身,直勾勾盯著鏡頭。
“你說什麼?”
他似乎隔著玻璃凝視自己,眼神如同剜人心髒的刀子。
桑小葉一抖,嚇得捂住嘴巴。
與此同時,舉著鏡頭的人:“哥,怎麼了?”
何月昇打量著他,鏡頭內男人喉結滾了滾,可能因為驚嚇,脖子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半響:“沒事。”
“哥,你別嚇我!”
“要錢還是要命?”
“要錢!”
“那就別怕,你他媽的不想幹現在就原路返回,別唧唧歪歪。”
何月昇說話沖,另外兩個人像霜打的茄子也不說話了。確實,面對幾十上百萬的空手套白狼的利潤,遇見鬼又怕什麼?
何月昇站在最前面,面對黑黝黝的烏頭門,難兄難弟竊竊私語。
“你說哥聽見什麼了?”
“不知道啊。”
“我怎麼覺得哥有點奇怪,是不是看出什麼了?”
“富貴險中求,慌什麼,你不是帶上護身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