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慢慢地靠近了他們一點,如果這位死者的魂魄沒有離開,應該就在附近吧,不過看兩位家屬的表現似乎很正常,應該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秦思思四處看了看,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正打算走到屍體旁邊,趁家屬不注意看一看死者的屍體,一個身穿護士工作服的女人速度極快的奔跑了出來。
秦思思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她,不過因為是位護士,她沒有太在意,可能人家有什麼緊急的工作也說不定。
可是下一秒鐘,那位護士竟然直接撲到了屍體旁邊的中年男人懷裡,痛哭流涕地喊了一聲“老公”。
男人一下子呆住了,愣愣地看著撲倒自己面前護士,除了一個“你”字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護士又馬上調轉了身形,半走半跪地撲倒了屍體另一側的老婦人面前,哭喊道:“媽!”
老婦人也驚呆了,張大嘴巴與身旁的女婿對視了一眼,聲音沙啞地小心問道:“閨女,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護士使勁搖著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一邊哭一邊說道:“媽,是我呀,我是安然啊!”
“啊!?”男人和老婦人都嚇得往後退了幾分,看了看面前陌生的護士,視線又不約而同地移到了放置在地面上的屍體上。
安然已經死了,這屍體就是安然的,眼前這位護士是怎麼回事?
護士跟隨著他們的目光,也看到了地面上的屍體,她呼吸不禁有些急促,往前湊了湊,一隻手顫抖著掀開了白布的一角,然後無力地攤到在地上。
那張臉,她再熟悉不過,那就是她自己啊!
原來她真的已經死了。
安然老公和安然母親看看護士,再看看屍體,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躲在隱身氣泡裡觀看的秦思思和夜幽卻已經猜到了一些。
護士衝著屍體呆愣了一會兒,再次嚎啕大哭,抓著安然母親的手臂搖晃著:“媽,真的是我,我就是安然,父親在我十六歲的時候就生病去世了,是您辛辛苦苦把我養大,還幫我照顧孩子,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該讓您享福了,我卻出了這種事,讓您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對不起您啊!”
老婦人彷彿靈魂出竅一般呆呆地看著護士,即使那張臉是陌生的,可是她說每一句話都是那麼熟悉,字字泣血,好像一根根尖細的針在刺她的心。
“安然,你真的是我的女兒安然?”老婦人已經哭了一天一夜,眼淚本已乾涸,此時卻又忍不住淚流滿面。
旁邊的安然老公皺起了眉頭,提醒道:“媽,這怎麼可能呢?安然不是在這嗎?這位護士,我們根本不認識你。”
他指了指地面上安然的屍體,語氣不善地對那位護士說著。
中年喪妻,人生三大苦事之一,他已經很悲傷難過了,對這個莫名其妙的護士實在沒什麼耐心。
聽到男人的質疑,護士又掉頭奔到他面前,深情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安然老公頓時神色僵硬,他肯定自己之前絕對不認識這個護士,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護士看著安然老公的眼睛,哭著說道:“老公,你今年三十七歲,你的出生日期是X年X月X日,你在XX建築公司工作,是工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