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重依芸坐在自己的房前石凳上,她的院落被安排到二姨娘附近的凜芸閣。
院子已荒廢許久,重巖廣令人連夜趕製了一副新匾額,將房內舊物全部換新,裡裡外外從新打掃,池塘內種下了荷花,凜芸閣內煥然一新,景色宜人。
翠娥,是重巖廣派給她的丫鬟之一,此刻正端著一盤瓜果向重依芸走來。
“小姐,二夫人剛剛傳話過來,邀您過去品茶,說是今日又做了新式的糕點。”
重依芸自從搬入了凜芸閣,每隔一日便會邀她去品茶,總會換著法子的做些糕點引她過去。
別說那些糕點確實好吃,純手工,無新增,還是她從沒見過的樣式。
每次吃完糕點後曾雨蓉都會留她吃晚飯,吃完以後還會被些瓜果,重依芸吃的太多,撐的不舒服,曾雨蓉又會陪她在院中走動。
而重巖廣每次去凜芸軒看望女兒,都會告知,三小姐去了二夫人那裡,所以,最近曾雨蓉藉著三小姐特別受寵。
重依芸雖然沒有刻意猜想,但是每次到二姨娘那邊晚上重巖廣必定會前來,而她走後,她的爹爹卻在那邊留宿,時間久了,重依芸也發現了端倪。
今日又是如此,雖說如此被人利用,她並不在意,但是時間久了,心中也有些厭惡。
吃了一口翠娥端來的葡萄,微酸,人一旦酸吃多了,就會容易餓,想了想還是二姨娘那邊的糕點好吃。
重依芸嘆了口氣,自己還是吃貨本質啊。
她站起身來,決定還是去蹭一頓吃喝,不吃白不吃。
晚上,重依芸舊曆在二姨娘這邊吃著晚飯。
而大夫人那邊,張鳳蘭望著桌子上豐富的菜餚卻食不知味。
“可惡,太可惡了,曾雨蓉那賤人,利用重依芸那小丫頭,將老爺一次次留下,別人不知道她的那點手段,以為我也不知道嗎?”
自打老爺回來就到自己這邊一次,還是來看望靈兒,晚上沒有留宿就走了。
難道真的是她人老珠黃了,張鳳蘭走到床榻處,拿起枕邊的銅鏡,望著鏡中模糊的人影,輕輕撫摸著眼角,好像,多了一條皺紋。
張鳳蘭越看越生氣,將銅鏡狠狠摔在地上,鏡子在地上發出“當!”的聲響,在地上轉了好幾圈,才緩緩躺在地上。
“來人!”
“夫人!”
“去告訴老爺,靈兒今天身體不適,一直喊著要爹爹,鳳蘭別無他法,只好換您過來!”
“是,夫人!”
重巖廣此刻正和重依芸與二姨娘用膳,一桌子的歡聲笑語,重依芸也話多說了幾句。
重巖廣一直沒有提起她的親生母親,好似整個府內對她母親的事情都是閉口不談,耐住好奇心,重依芸沒有主動提出。
三人飯吃的差不多了,此時大夫人手下的丫鬟,明珠匆匆前來。
“給相爺請安,給二夫人,三小姐請安,奴婢明珠,大夫人說四小姐身體不適,嚷著要找爹爹,夫人沒有辦法,只好喚奴婢來請相爺去一趟。”
重巖廣聽聞放下手中的筷子回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訴夫人,我稍後就過去!”
“是,相爺,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