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到的時候,莫子姝正好醒了過來。
傅清淵細心的將所有外賣整理好然後才端到莫子姝的面前,自己的那一份先放在一邊。
“我自己來。”病床被傅清淵搖了起來,莫子姝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斷的用勺子攪和著清粥,熱氣慢慢的升出,模糊了男人清雋的容顏,很像是一幅秀麗的山水畫,那認真的樣子似乎下一刻就會拿著勺子喂到她的嘴邊。
傅清淵抬頭,幽黑的眸子對上莫子姝的雙眼,似乎有些不滿。
莫子姝愣了愣,蒼白的唇瓣抿了抿隨後開口道:“隨你吧。”
莫子姝從小到大就沒讓人給餵過飯,這頭一次,她還有這不好意思了,臉頰微微發燙,如果不是臉色白如紙,估計已經有一片紅暈了。
傅清淵沒看出莫子姝的不自在,手中的勺子舀了一勺清粥,放在嘴邊吹了吹,散去最後的騰騰熱氣,只留餘溫才喂到了莫子姝的嘴邊。
莫子姝張嘴嚥下那一口清粥,清粥的香氣在口腔蔓延,順著食管流到胃裡,那瞬間便有了極大的飢餓感,似乎恨不得抱著碗直接喝。
眼睛裡流露出餓狼一樣的神情,傅清淵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笑了。
這邊飯店中其逾和百里閒兩個人不知在什麼時候點了一箱啤酒喝了起來。
“你這多沒意思啊,要來就來白的,光是啤酒喝著沒意思。”百里閒手中抄著一瓶啤酒,臉頰有些發燙的對其逾說道,他白色的西裝外套被丟在一旁,不知是被蹂,躪了一番還是怎麼,那白色的西裝外套全是褶皺。
“我當然可以啊,百里先生你不行了。”其逾的面色同喝酒前一般,沒有任何的變化。
兩人身邊散落著一地的酒瓶,一箱十二瓶就還剩下其逾跟百里閒手裡各自拿的一瓶了。
“你就是慫了。”百里閒對其逾的話噗之以鼻,滿不在乎的笑道。
“服務員,再來兩瓶老白乾兒,度數要最高的。”百里閒朝著門口喊道,眼中已經有了些許的醉意了。
其逾攔不住,外面的服務員就已經聽到並且把提早準備好的白酒送了進來。
這速度,讓其逾都不得不感嘆。
“來,我給你滿上。”百里閒把手裡的啤酒瓶丟在一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啤酒瓶碎了,但兩人皆不在意。
隨後百里閒就把白酒倒在了酒杯裡面推到其逾的面前。
其逾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的酒杯,他點酒的緣故就是想從百里閒口中套出點什麼,結果這個憨貨全程都在跟他擺談人生,他完全找不到插話的時候。
“這次你又想跟我說什麼?”其逾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目光清醒的看著一臉醉態的百里閒。
“我啊,我要跟你講,我,最愛的姑娘。”百里閒說到這兒偷笑著,似乎是在說一件多麼歡愉的事情,臉上眼神裡,就連醉酒的氣息中都在那瞬間飄蕩起了滿滿的欣喜歡喜。
其逾眉頭一挑,這貨自己要講他最想問的地方了。
“我跟她認識的時候,我八歲,她才五歲的樣子,因為戰,亂因為小夢,她把我給撿了回去,後來我們便生活在一個地方。”百里閒猛地灌下了一口白酒,慢慢說著。
“至今,我跟她已經認識有,有,有十四年了,不,應該說在一起生活了九年,後面她消失了五年,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去幹了什麼,聽說她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我還挺為她感到高興的。”
“我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呢,就是在我過十三歲生日那天,她親手為我做了一個生日蛋糕,你不知道當時還處於戰,亂之中的R洲,是多難找到做蛋糕的原材料以及那一顆顆草莓。”
說到這裡,百里閒突然很認真的對上了其逾的雙眼,慢慢說道:“你可能不相信十三歲的我還是個小屁孩兒就知道什麼是喜歡,是愛了,但是自從那一次之後我徹底的分清楚了我對小夢和她的感情,嗯,我一直以為我對她是跟對小夢一樣的感情,就是兄長對妹妹的那種感情,後來發現,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