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願意給貞貞一個腎,要求隨便你提,我都答應。”傅靳琛連敷衍都免了。
程歡呆呆地望著面無表情的傅靳琛,“我的腎,白貞用不起!你別指望我給她換腎,就算我死,也別指望!”
程歡跑出書房,身後猶如洪水猛獸,她頭也不回,穿著拖鞋,一路狂奔。
她不知道該去哪裡,她只要想到傅靳琛那副冷酷的面孔,整個人就打寒顫。
程歡去了酒吧,她需要用酒精來麻醉自己去忘記這些煩心又痛苦的事。桌上的手機不停的震動,除了傅靳琛,就是宋雨澤。
意識開始模糊,耳邊產生幻聽,都是傅靳琛的聲音。
“貞貞的情況加重了,根本等不起,急需你去救命。”
“我願意和你要一個孩子,前提是你同意捐腎。”
“這些年除了愛,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程歡趴在桌子上,用力地睜開眼,眼前浮現出傅靳琛的模樣,她咧嘴一笑,伸手觸控,“傅靳琛,你不是東西!你連畜生都不如。”
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必須要給傅靳琛打電話,她要告訴傅靳琛這輩子都別想她給白貞換腎!
“你在哪裡?你待在原地別動,我馬上過來!”
程歡哭著笑出了聲,“好啊,我不動,你過來找我。”
宋雨澤趕來的時候,程歡的旁邊坐著一個陌生的男人,正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他臉色猛地一變,上前將程歡攬入懷中,冷酷的眼神讓旁邊的男人知難而退。
程歡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大概是聞到了好聞的味道,她勉強睜開眼,眼前的人逐漸和傅靳琛重合。
宋雨澤突然被她推開,趔趄地一下倒在地上。
“傅靳琛,你個混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宋雨澤抱住發瘋的程歡,千辛萬苦地將她從酒吧弄出來,夜晚的冷風櫃吹得程歡直哆嗦。
“我送你回去。”宋雨澤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程歡,好不容易把她弄上車,安全帶還沒繫好,就突然要吐,折騰好一番,程歡終於安靜下來。
宋雨澤看著她這幅模樣,聯想到在師傅葬禮上出現了幾分鐘的傅靳琛,看著程歡的眼神裡全是心疼。
晚上的馬路格外的空曠,風聲呼嘯,小雨綿綿。
宋雨澤把程歡送到家門口,一抹纖長的身影驟然出現。
傅靳琛一直沒聯絡上程歡,就在家裡等她,沒有想到等來的竟然是宋雨澤把喝得爛醉如泥的程歡送回來。
程歡靠在他的肩上,兩人身體密切接觸。
網上流傳的醫藥界佳偶的照片剎那間在傅靳琛的腦海浮現,他冷著臉走過去,直接從宋雨澤的手裡奪過喝醉的程歡。
“傅靳琛,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宋雨澤站在雨中質問。
傅靳琛直接將程歡打橫抱起,宣誓主權,“程歡是我的妻子,我對她做了什麼還容不得你這個外人來管。你是她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過問,你最好給我離她遠點!”
宋雨澤譏笑道,“她隨時可以和你離婚。而我說不定她未來的丈夫。”
傅靳琛萬萬沒有想到宋雨澤會說的這麼直接,在他的刺激下,快速說道,“那你永遠都沒有這個資格。”
傅靳琛抱著程歡回到房間,一路上還算老實。她趴在床邊,難受得直接吐在地毯上。
傅靳琛拿著溼毛巾出來就聞到空氣中濃濃的酒味,緊皺著眉頭看著還在乾嘔的程歡,臉色鐵青得想把她丟出去!
程歡緩了一會,有了點精神,睜開眼看見是傅靳琛在幫她擦臉,想都不想一巴掌呼過去。
“傅靳琛,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我上輩子是不是殺了你全家你這輩子才這麼來報復我。你不僅傷我的心,還要用我的腎去救你的白月光,你的白月光是人,我就不是人?”
“當初你要結婚,我就答應你。結婚後,你要去陪你的白月光,我沒有怨言,我還幫你打掩護,我生日的時候想你陪我,你說我要求過分,我爸臨死前想見你一面,你還是在陪你的白月光。”
“我爸的葬禮,你讓我一個人處理,出現了幾分鐘就走了,我爸下葬,你來都不來。我到底是你的妻子還是你在白貞無法滿足你時用來消遣的東西?”
“傅靳琛,你簡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