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遠看了下彈藥主炮還有6發備彈,12.7毫米重機槍彈和30毫米鏈炮彈幾乎耗盡,AK47彈匣和M24手榴彈也耗盡了。開啟彈藥列印介面,點了一個26小時長的列印佇列。
看了下車體裝甲、裝置損傷修復也得20多個小時,選擇優先修復破損的尾艙就點了執行。整個車體到處冒著熒藍色的微粒,緩慢的行駛在沙塵飛舞的戈壁上。
看著機器人5號把滿地的彈殼撿起來丟進彈藥列印模組的回收口裡,拄著散彈槍走到臥室門口說:“5號,你先用修理箱把尾艙的頂板修補好,不然我睡覺真不安心。修完頂板過來給我的腿重新包紮一下,哦~~還有把坦克內部都消毒清潔一遍,估計會有化學品汙染殘留。”
機器人5號撓了撓頭回答:“明白士官長。”王志遠拿了點餅乾和果汁,湊合吃飽,幾近瘋狂的射擊讓他虎口現在都還有些發麻。想了想等會還要讓機器人5號來給他重新包紮傷口,把上回喝了小半瓶的西漢御拿出來,就著一根火腿腸duang~duang~好在這次沒嗆著。
眼睛裡一陣迷糊,說了聲:“科塔娜有啥情況儘量叫醒我。”沒聽清科塔娜說什麼就回到了他的陸地巡洋艦的指揮室,嘴裡都囊著:“右弦彈幕太薄~~機動戰士彈射~~開炮~~開炮。”
睡到第二天起來腦袋轟轟沉沉,誰說西漢御不上頭的,這上到頭上下不來了。王志遠倒了杯熱茶坐在駕駛臺前,發現彈藥列印和裝甲修復都停在了百分之六十多的進度,缺乏金屬材料。
想想也是在礦區絕大部分儲物間都裝炸藥和食物了。坦克改造介面裡還有1300單位堆塑粒子,昨天冒著差點涼涼風險,就拿回來一個1000單位堆塑粒子的破艙門,心裡稍感到有些不值當的。
研究了一下地圖,蘭城是軍區的範圍,許智明一定把天文臺那邊發生的事情都報告了,當然也包括王志遠自己的情況。心想:“如果過去弄不好得被強行收編,到時候半人馬星座科技也會被奪走,得想辦法繞過去。”
往東南170多公里是寶西市,雖然不想靠近城市,但目前有了1300單位堆塑粒子。可以想辦法給E100重型坦克在做點技術升級,弄幾個攝像頭無人機啥的,裝甲也得想做一些抗腐蝕的升級。
找到高速公路開了接近100公里,透過遠處稀稀拉拉的防風林,發現了一個大型加油站。附近路邊翻倒著印著樂賽特字樣一輛小型冷藏車,停車廠裡大大小小停著不少運輸車。
加油站的場子裡,零零散散趴著幾隻死蟲子和幾具穿著橙色工作服的屍體,大大小小螞蟻甲蟲什麼都有。王志遠心想:”看來裡面是有幸存者,不管他只要不妨礙我收集金屬和汽油,並不想跟他們有什麼接觸。”
把坦克停在路邊把冷藏車吸收金屬粒子優先修復機械臂和推土鏟,王志遠估計後面到寶安市的路上可能會有大堵車之類的情況。
王志遠看了下150毫米炮備彈,已經完成了4枚榴散彈還有4枚在列印序列裡面,趕緊終止掉。這裡很多油,王志遠打算嘗試著做一些二戰美軍使用過的凝固汽,油彈,原理並不是很複雜汽油加一些能起到稠化劑作用的可燃物質就行。一般這類大型加油站都附帶經營者一車輛維修的業務,所以想膠和油漆之類的東西應該不少。
半個多小時一輛冷藏車就剩下輪胎玻璃和一大堆裝著冷飲的紙箱。把坦克開進停車場,炮塔尾艙拋殼口伸出一條觸手開始從一輛藍色的大貨車吸收金屬。王志遠就看到前面不遠的地方,停著一輛很眼熟的紅色大貨車,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心想:“原來是熟人啊,他們還活著挺好。”
自己腿上沒好,也不想下車去冒風險,對機器人5號說:“5號你去那邊車輛修理間帶幾桶膠水和汽油回來,再拉兩大桶紅油漆回來和一套噴槍過來。”
幾分鐘後機器人把三桶汽油和兩桶膠水兩桶油漆搬進了駕駛艙,王志遠對5號說:“乾的不錯,你現在拿著噴槍把整個坦克,用油漆塗成大紅色。”
開啟手裡的平板,迅速用掌上設計寶寫了幾個字給5號看說:“把這行字給我寫到炮塔的兩個側面。”
機器人5號點了點頭說:“紅色塗裝能有三倍速嗎?士官長,你還缺個白色面具。”
王志遠對這個最近迷戀看高達的機器人也是服了,總沒事說著讓科塔娜把他改造成紅色扎古。
安排完修復和塗裝後,王志遠開啟彈藥列印介面,把一枚150毫米榴彈戰鬥部裡的炸藥去掉百分之八五,然後放入百分之七十五的汽油、百分之五的膠水、再放入百分之五的油漆。
又把其他三枚150毫米榴彈戰鬥部的裝藥比例,做了些嘗試修改,彈頭塗成了紅色塗寫了個新命名HEF。資料裡具體比例全部是塗黑的王志遠也就是大致猜的,想著反正打過去會炸出一個大火球,到需要的時候打打看就知道哪個戰鬥部裝藥比例更合理。畢竟實戰是檢驗武器的最好實驗場。
折騰完150毫米爆燃彈設計,眯了一會看到遠處防風林裡有個凸出地面一米高的大蟻穴,開著坦克離開加油站給主炮上了一發新列印出來的爆燃彈。炮口一聲巨響,大蟻穴連同周圍的大頭螞蟻都淹沒在了一片火海之中。王志遠看了看感覺效果還可以,原來武器設計師都是逼出來的啊。
坦克修復完成,也有了新的爆燃彈可以去寶西市找些升級改造坦克的裝置了,儘量多用現成的裝置還能節約不少單位的堆塑粒子呢。離開加油站之前王志遠讓機器人5號把已經沒什麼用處的MP40衝鋒槍和剩下的10個彈匣,幾瓶礦泉水裝了個紙箱,放在了加油站的卷閘門前,敲了敲門。
看了看山邊只剩下半個臉的太陽,點了根菸說:“相識一場,也算有緣,好好的活久一點吧,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夕陽下一輛暗紅色的坦克,拖著長長的影子,順著戈壁上一條細長的公路緩緩行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