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謹慎地下床,沒敢靠近貼牆佇立的木製衣櫃。
“先去客廳看看。”
走出臥室,我發現四周的環境和我在的世界完全一樣。
非要說哪裡不同,那就是這個世界真的好安靜。
現在是凌晨三點多,要是擱我的世界,小區裡早響起三輪車發動機的噪音了。
那些出早攤的商家一般都會選擇凌晨三四點出去備貨,甚至有些極端的老人會早起運動。
“沒人好啊。”
“如果只有我一個人,起碼是相對安全的。”
“不對,萬一只有我是活人呢?”
我分析起當前的情況,心裡嘀嘀咕咕,實在摸不透眼下這個世界的具體情況。
推開爸媽的臥室門,我感覺連氣溫都在下降。
“床底好奇怪啊,總感覺裡面藏著個人……”
等等,床底!
一顆紅色的種子植入我的腦海,在黑夜的催促下,它生根發芽,並結出一枚血色果實。
果實融化,那些曾經失去的記憶以某種方式再度迴歸。
剎那間,我遍體生寒。
現在才凌晨,這個世界的爸媽不可能沒在家,他們的作息和現實世界的人是一樣的。
“人不在臥室,他們會去哪裡?”
“神龕說的業障刀又在何處?”
“還有,安然呢?”
現在是去年的4月7號,一切消失過的東西都還在。
目前已知學校裡有一個安然,那麼另一個安然在什麼地方?
“現在不應該去想那麼多,還是先找神龕,去兌換我該拿到的業障刀和它的賜福比較好。”
在這個世界,沒有自保之力還想去救安然?
那簡直是白日做夢。
神龕在市區和南郊的交界處,路程比較遠,騎車更方便些。
想好接下來該怎樣行動後,我轉身離開臥室。
“咦?”
“沙發上怎麼有一堆衣服?”
我心感不妙,卻控制不住雙腿的朝沙發走去。
衣服很多,花花綠綠的,多是些鮮豔的紅裙與牛仔短裙。
離沙發一米遠的時候,我身子前傾,雙眼微眯,仔細觀察。
“不像我家人穿過的衣服啊。”
“那是什麼?”
“剛剛好像有白色的東西閃過。”
經過檢視,這就是些普通衣服,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我緊繃的神經得以放鬆,心情也沒有剛開始那麼緊張。
可忽然之間,我發現衣服與衣服的相接處有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