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錘子!你小子什麼意思!”
江忝幾人下樓後不久,風嘯桂就拽住了葉辰的衣領子:“今日的事情就是壞在你手!方才若你肯出一二言刺激得江忝動手不是很好嗎?即使你不肯出言,也可以閉嘴!你這般點醒他是何居心!”
風嘯桂幾個可沒有一人是傻的,葉辰剛才那番話說的很明白了,除了性子爽直的江忝一時間沒聽明白外,其他人可是都聽明白了。
他這是在幫著江忝他們解套,同時也幫了竹一應一把。
葉辰手指輕輕搭上風嘯桂的手腕,微微一扶一扭,登時便讓風嘯桂變了臉色,啊呀大叫著鬆開了手,捏著手腕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葉辰。
“什麼意思?”葉辰又自己灌了一口酒,搖著頭輕輕嘆息:“酒是好酒,這陪酒的人可是不對。這麼喝著味道也是寡淡,各位我先走了。”
說著起身便要離開,許馳梅和趙惘梁兩人在門前一橫,登時將葉辰檔住。
許馳梅瞠目低聲道:“歷崇,今日你不給個說法,別想這麼容易離開!”
“說法?什麼說法?我剛才不是說了麼。就是看著有趣,這就順嘴說出來了。你還想要什麼說法?”葉辰笑呵呵的繼續向前走,一點留步的意思都沒有。
一邊的歌兒舞女見了早就散下堂去,他們北河宮弟子打架,便是將他們這新月肖砸了,估計老闆也不敢吭上一聲,更不要說她們這些區區舞女了。
“好好好!姓厲的,長本事了啊!”許馳梅一見葉辰臉上的笑容,登時火氣上撞,也不遮掩自己強悍的道尊氣息,直接伸手一掌衝著葉辰拍來!
葉辰微微一個側身,手掌在腰間輕輕一彈,長劍直接跳入手中,也不見他如何動作,就那麼看似很隨意的婉轉劍花,抖動間長劍已經搭在了許馳梅的脖子上。
“你!”許馳梅被一劍搭住,登時傻在當場。
他倒不是害怕葉辰真敢對他下殺手,只是愕然於葉辰的實力。
歷崇這人在迎天峰上很少與人動手較技,因為這傢伙性子很軟,雖然嘴上能吹,但卻不敢動手。
是以知道他真正斤兩的人幾乎沒有。可這一搭上手,許馳梅立刻驚覺,他們一直都不大能看的起的歷崇,原來竟然是個高手!
就剛才那隨意而出的一劍,他確實能瞧的出來是澈瀾劍訣,但他可沒有見過北河宮內有誰能將澈瀾劍訣練到這種地步的!
即使是金光峰上那位以劍法出名,號稱學遍北河宮全部劍技的周重光師兄也沒有這樣的手段吧?
在一邊正準備撲上來的風嘯桂和趙惘梁兩人也驚在了當場,腳下不在向前移動。他們都愕然的看著葉辰。
“似這樣的酒宴,以後還是不敢麻煩個位師兄相邀了,請了。”葉辰手中長劍一轉,化道流光入鞘。輕輕甩甩衣袖,轉身下樓去了。
“怎麼樣?”風嘯桂湊上前來,輕輕推一把還在震驚中的許馳梅。
許馳梅下意識用手摸摸脖子:“我沒事。”
“那個問你怎麼樣了!我問的是你看這歷崇。”
“他?”許馳梅目光轉移,向樓下看了一眼:“不知道,說不好。剛才他那一劍絕對未出全力!我想,我北河宮內,道尊境界的師兄弟只怕無人是他對手。這劍法怕是不比周重光弱了。”
“恩。”風嘯桂輕輕點頭,他的看法和許馳梅一樣,不由得臉上神色轉變:“這傢伙竟然一直隱藏的這麼深,你們說他隱藏實力刻意的接近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趙惘梁哼道:“目的?有什麼目的都不重要,孫師兄後天便回來了。倒時候自然能收拾的他伏貼。有什麼目的都叫他吐出來!”
一個人在集市上緩步而行,葉辰左右張望,他正用心的感受著這忘水城。
這裡和北河宮一樣,都給葉辰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太平。不錯,就是太平。
無論是城池中的人們,還是北河宮內的弟子,似乎都是一副安然生活的樣子。這很不正常,起碼和恆古和魔雲兩個世界比起來很不正常。
少了一樣東西,危機感。是的,就是危機感。
無論是神武大陸還是魔雲世界,其中生活的人們無不是挖空心思的想要變的更強,不為別的,只為了自己可以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