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應天真是頭豬!哈哈哈!豬啊!”重善在自己的大帳中歡聲大笑,手中端著的酒水都潑灑到了衣服上。“不惜代價的重創我的先鋒,才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機會,想不到,他竟然連這也看不穿。真是蠢!蠢啊!想要欺負我的糧秣不夠,純粹打消耗戰的主意。哈哈!但是消耗戰可是那麼好打的嗎?一旦城池被攻
,兵丁傷亡慘重,那時候城池內的人們還有心思給他李應天賣命麼!只怕是某的糧秣還未消耗乾淨,他的人心就已經先散了!”
“大汗聖明!”一邊一個眉眼上和重善有著七分相似的年輕人站起來說道:“那李應天,庸才而已,不足為我大軍顧忌。只是我們還當想辦法防備他狗急跳牆,在封狼城破之時,將他儲存的海量糧草焚燬。”
說話這人是重善的親侄子,名為海天東。其父早亡,是由重善一手帶大的。
重善早年間在爭戰草原的時候受過重創,一直無子,所以也早就將這海天東當作了自己的接班人悉心栽培。
所以一般人不敢在喜怒無常的重善面前發表意見,但是海天東卻是敢的。
重善聽了微笑點頭:“海天東,你長大會用腦子了。不錯,勇士的力量雖然無邊,但也需要精明的頭腦指點使用的方向。不過這事情你倒不用憂慮,我早就已經佈置好了。”
“哦?”海天東微微一愣道:“大汗是說……內應?”“自然是內應。”重善呵呵一樂:“原本我是認為李應天好歹也是敢出城一戰的,到那時候我一直埋伏未發的內應便有了作用。只是他竟然忍了,那也罷。反正他忍住不動也是註定要完,那麼就索性在破城之
時,讓我的內應好好的保護糧秣便是。”
“大汗英明!”
………
“這李應天真的就是一頭豬!”軒轅桓氣的用白皙的小拳頭狠狠砸在了女牆上:“枯守必破的道理他竟然都不明白!這時候只有烏塗的千多名前鋒到達,為什麼不出城一戰!”
她邊說邊看著下面耀武揚威修築營壘攻勢的烏塗先鋒恨的牙根直癢癢。
“李應天未必是真的不懂,他只是和你立場不同而已。”葉辰歪靠在女牆上,無聊的看著下面螞蟻般施工的烏塗先鋒。
“立場不同?”軒轅桓自從那一日被葉辰留在石屋內琢磨了好久後,對她的這位師尊那可謂是無比信服了。甚至現在就是葉辰指著頭頂的太陽說它是方的,軒轅桓也會信以為真。
那一日軒轅桓是自己琢磨明白的,堵不如疏,天下大勢已成,如果她真的瘋狂的帶領著整個華龍國去毀滅天下的所有學院,那麼最終她的結果之會將華龍導向更加糟糕的地步。
與其那樣,倒是不如直接開放武者學院在華龍,好好的和人家學習學習,然後追趕並且再次超越之。
而她這個想法又被葉辰一巴掌給拍回去了。因為這麼幹同樣是在找死。
華龍已經封閉的太久太久,人民又因為山猛族的統治而變的無比麻木愚昧,武道上其實也已經因為百多年來的自誤而全面落後甚至是癱瘓。
並且如果她軒轅桓想要恢復華龍,那麼一場糜爛天下的大戰是不可避免的。
想想看,那時候,什麼都被打的粉碎,想要直接引外界的武者學院進入華龍?那後果會是什麼?
很簡單,最後的結果就會是華龍的新權貴新高層,全部都會是出自於武者學院。不屬於他華龍控制的武者學院!甚至就連底層的民眾也會大受影響。這樣一來,華龍可就不再是華龍人的華龍了。
那些已經依靠武者學院在大陸上佔據了優勢的西方大國等於是兵不血刃的又拿下了一塊巨大的土地和人口。
那時候只要人家一句話,一個眼神,華龍就得亂。就得被人家死死的掐住脖子!
重病不能惡補,華龍要做的,先是繼續自我封閉,緩緩的恢復元氣。秘密派遣出人去大陸各地的武者學院學習更加強大的功法和技術,等到自己這邊的底子打好了。
當然不用做到面面俱優,但起碼也要面面俱到,然後再吸收武者學院,讓他們在華龍的大地上生根發芽。
自身半點基礎沒有就引入外界的東西,還是那麼重要的東西。那是自己把自己的脖子往人家的刀子上面撞。
軒轅桓聽後大開眼界,深深的認為葉辰那簡直是萬年不遇的大才!
確實是萬年不遇,葉辰那是個大宇宙的太初來著,萬年?在他的眼裡其實也就是閉關一次的時間而已。算的了什麼?
懷著這樣的心思,軒轅桓恭敬問葉辰道:“師尊,您說李應天和我立場不同,何解?”
“你是華龍皇室,自然不想要看到自己的國土淪喪。淪為外族的地盤,但是李應天可好似不同。他呀,更加在乎的是自己的實力,守不住了,他還可以跑嘛。”
“跑?”
葉辰笑道:“可不就是跑麼。離開自己的基業,跑到任何地方都只是喪家犬而已。但是如果他的力量還足夠呢?那麼他還有沒有機會東山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