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陸兄,久仰久仰。”公伯昊琅客氣的抱拳說著,只是心中卻是在想,玉瀾國有這號強者嗎?此人的實力如此強大,他卻是根本就沒有聽說過此人,這陸長天自然就是陸笑秋的父親,在陸笑秋的血仙石上曾經被陸長天做過手腳,能追蹤到陸笑秋所在的方位,然而這一次陸長天卻是沒想到陸笑秋漂泊的這麼遠。
陸長天不知道橫跨了多少的國度才從冰耀帝國追到玉瀾國來。
到了這裡陸長天就感覺到陸笑秋已經不動了,距離此刻自己的位置大概幾十萬裡左右,所以路長天想知道陸笑秋大概的位置是在什麼地方,於是就來到這山河宗來借地圖一看。
沒一會,地圖就給陸長天送來了。
“陸兄請看。”
公伯昊琅笑著把地圖遞了過去。
陸長天看著地圖,不禁問道:“我們現在是在哪裡?”
“額……”公伯昊琅指了地圖上的東寧郡,說道:“我們這裡是東寧郡。屬於玉瀾國靠近邊界東邊的地界,隸屬於百郡域,距離帝都也是遠的很。”
陸長天點點頭,又問道:“公伯兄,從此地往西三十萬裡,是什麼地方?”陸長天看到地圖其實很粗糙,更是沒有標尺,所以陸長天也把握不好到底是哪裡,只能問公伯昊琅,畢竟陸長天可不是玉瀾國的人。
“三十萬裡?”
公伯昊琅看著地圖,沉吟了一會,如此遠的距離,公伯昊琅也要計算一會,半晌過後,公伯昊琅開口說道:“如此遠的距離,我也說的不太準確,但是三十萬裡的距離應該是在八荒域了,或許是在滄州,或許是在古州地界,這個我就沒有辦法把握的那麼準確了。”
“多謝公伯兄了。那我就先告辭了。”陸長天抱拳說著,轉身便是遁入虛空中,消失在公伯昊琅的面前,公伯昊琅看著消失的陸長天,喃喃道:“此人到底是什麼人呢?但是我在他的身上卻是感覺到了一種已經合道的感覺,這般的強者在玉瀾國也是屈指可數的,難道是外來人?”
陸長天此刻已經全力奔著古州的方向而去。
陸笑秋是他唯一的兒子,陸長天此刻離開天蘭島,他寧可什麼都不要了,但是這個兒子他卻是一定要找到的。
十冬臘月。
大雪紛飛。
如今已經是天寒地凍的時節,整個世界都是銀裝素裹的,街上的行人都穿著厚厚的棉衣。
“今兒這天可真夠冷的。”一名守城計程車兵對身邊的人說著。
“是啊,今兒算是最近最冷的一天了吧,真希望時間快點到,我們趕緊到醉雲樓去喝一杯。”另外一人笑著說。
“你小子最近去上癮了是吧?那醉雲樓的酒可不便宜。”那士兵說著。
“那醉雲樓彈奏的女子真的是很漂亮,而且琴音也好聽,每次都忍不住想要聽上一曲,聽聞最近北狐家的三公子也是日日都去呢,看樣子也是沉醉其中了。”另外一個人嘿嘿一笑。
“你這麼說倒是,每次聽到那個琴音,都有一種彷彿被洗禮了一樣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
兩人正說著,其中一人卻是詫異的看著遠處,喃喃道:“我是不是看錯了,如此冷的天氣,那人居然穿的如此單薄?”
“哪個?”那士兵抬起頭看去,也是一愣,甚至都懷疑自己看錯了,如此天寒地凍的時候,時間更是早已過了傍晚,從遠處居然走來一個白髮青年,那青年一身單薄的衣衫,更是赤著雙腳,每一步走在地上都深深的踩出一個腳印。
然而那青年的臉上似乎沒有什麼痛苦之色,彷彿這天地的風雪根本不足為道。
“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冷嗎?”
那士兵忍不住問道。
來人正是葉辰,從那山林出來,已經過去三個月的時間了,葉辰走了大大小小的城鎮,葉辰想到處走走看看,所以就基本上沒有在哪裡停留過。葉辰看著前方的一座城鎮,抬起頭看去,城門上三個大字。
幕府城。
“放眼整個滄州,這幕府城似乎也是大城之一了。”葉辰喃喃的說著,來到玉瀾國三個月的時間,葉辰對自己所在的八荒域也是有了一定的瞭解了,八荒域很大,宗門更是有很多,但是真正能達到武皇層次的卻是很少,有武皇強者坐鎮的勢力也唯有滄州謝家還有東海劍閣,兩家是絕對的霸主。
葉辰慢慢的走進城中,如今天色漸晚,街道上的行人很少,路邊的一些小店倒是都還露出橘色的小燈,一些小酒館中還是熱鬧的很,隔著很遠都能聽到他們在開心的大笑,談論著一些有趣的事情,滾燙的熱酒更是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葉辰如今修為不在,納戒也打不開,說是身無分文也不為過。
好在修為雖然不在,但是肉身的強度還在,這種寒冷的天氣對於葉辰來說倒是沒什麼感覺。
走著走著,葉辰便是看到遠處有一處很光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