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將人留下了,鬱明之後卻越想越不對勁,怎麼都覺得是那侍女心思陰險,偷偷將這事告訴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心中憋悶的鬱明在那侍女生下鬱名揚後,默許了僕人對母子倆的欺辱折磨,直到幾年前鬱名揚的母親死去,他心裡這才舒服了一些,對鬱名揚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苛刻。
不過即便如此,鬱明也完全沒有想在這種涉及到鬱家生死存亡的事上帶他一起,說穿了,他心裡就沒有將鬱名揚當做自己的兒子過。
看出自己父親主意已定,鬱雪只能將話又咽回了肚子裡,心道,弟弟啊,實在抱歉,姐姐也幫不了你了。
一個時辰後,所有的鬱家嫡系站上了鬱家主峰內暗藏著的傳送陣,離開了鬱城。
鬱家的旁系直到第二天才發現了這件事,到了此刻,即便他們再憤怒,再不甘,卻也無能為力,只能絕望地等死了。
此事很快便傳的滿城皆知,雲佚坐在懷玉堂二樓的窗沿上,看著城內如無頭蒼蠅般亂竄的眾多百姓。
“鬱家,鬱家呀!真不愧是能夠傳承上萬年的家族,這儲存自身的能力,真真是讓人自愧不如。”
樓下,已經被鴟接來的鬱名揚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師父:“師父,這件事是不是和雲——”
“慎言!”鴟打斷了他的話:“乖乖吃飯,吃完飯自己修煉去。”
乖乖閉上嘴的鬱名揚大口扒飯,反正有師父護著自己,鬱家那群畜生,管他們去死呢。
“雲佚姐。”牧花的房間就在雲佚隔壁,她在屋裡待不住,便來敲雲佚的門。
“進來吧!”雲佚道:“正好你來了,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啊雲佚姐?”看出雲佚的臉色不對,牧花忐忑道:“莫不是,莫不是小葉他——”
“你想哪去了。”雲佚一點她腦門:“有我在,還能保護不了你們兩個嘛!那也太小看你雲佚姐我了。”
牧花這才鬆了口氣,笑著道:“那是什麼事?”
雲佚沉吟著,“你知道當初為何鬱言要收牧葉為徒嗎?”她一字一頓道:“你們兩個——是鬱家的血脈,若我所料不差,應該還是嫡系。”
“怎麼可能?”牧花的第一個反應便是不信:“若我們是鬱家的人,為何會出現在靈氣貧瘠的小世界裡,鬱家為何不認我們?”
雲佚緩緩道:“我大概猜到了為何他們會不認你們——你們的父親,是妖修。”
牧花瞪大了雙眼,一時被這件事震驚的無法言語,半晌才低聲道:“既然不認,那便算了吧。”
在這件事上,她無法責怪任何人,怪自己的孃親為何要與妖修結為道侶嗎?可若是沒有了他們的結合,也就不會有自己和弟弟的出生。
若怪鬱家,人修與妖修本就敵對,鬱家怎麼可能會接受族人與妖修私自結為道侶,更不要承認他們生下來的孩子。
況且,牧花眼神迷茫,即便爹孃去世時他們年紀還小,可那短暫的,卻無憂無慮的幼年時光,她卻永遠也忘不了,他們,終歸是一家人啊!
看她神色,雲佚最終還是沒有告訴牧花她父親還活著這件事,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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