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間,雲佚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什麼,她疑惑地看著帝江,然而帝江卻仍是笑眯眯的:“你走吧!”
雲佚看了他好一會兒,她從來不知道這人在想些什麼,不過別人在想什麼對她來說也不重要。
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她一語不發的站起身來,對帝江深深地行了一禮,算是謝過他這幾年對自己的照顧,接著便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了。
“等你覺得時候到了,就來找我吧!”帝江看著她的背影,她似乎和以前不同了,但有些地方卻又一直沒變。
“我在這裡等著你回來,我們一起回家。”這句話低的像風吹過的聲音,輕輕拂過這座空曠的宮殿。
雲佚化為一道遁光,一息過後,又重新回到羅浮島上。
拍打翅膀的聲音響起,雲佚一抬胳膊,一隻模樣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貓頭鷹便落在了上面。
“鴟,情況如何。”
貓頭鷹一張嘴,竟是低啞的男聲:“一切不過是表象,各方都已做好了準備。”
雲佚聽了這話一挑眉毛,卻並不意外,“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插上一腳吧,也叫他們知道知道,我還活著呢,沒死。”
她的眼神中帶了些陰霾:“當初的事,參與的人,一個也別想逃。”
貓頭鷹不吭聲,只眨了眨那雙大眼睛,歪了歪頭。
雲佚被他這樣子逗笑了,伸手要去摸他的毛,被鴟嫌棄的避開,她也不在意,放肆的笑著:
“反正又不是我們的世界,弄壞了就壞了吧!哈哈哈哈!”
羅浮酒樓。
馬元駒又坐在之前的酒樓裡喝酒,這島上有且只有這一家酒樓,像這種賺錢的行業,羅浮島主壓根不允許別人經營,只有他能開,也是十分霸道了。
他對面依舊是那個壯漢,看他這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得勸道:
“行了,還留著條命就不錯了,總好過跟你們老大一樣被殺了吧!”
能撿回條命是好,可是馬元駒的家底都投進了之前窮奇建的勢力裡,這才一躍成為了他的心腹。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憑此大賺一筆,誰想到卻發生了這種事。
馬元駒又鬱悶的喝了口酒:“說不得接下來我還得跟著你混呢。”
“這,不太好吧?”壯漢有些遲疑:“我不過是孤家寡人一個,跟我混沒前途啊。”
馬元駒“嘿”了一聲,眯起眼睛看著壯漢:“你這小子也太沒義氣了吧!虧我當初還想著要接濟你一把,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你這話說得,那到最後不也沒幫上忙嗎?憑什麼怪我不講義氣!”
你拍桌子我瞪眼的,眼見著兩人劍拔弩張,又要掐起架來,酒樓裡卻突然靜了下來。
這熟悉的感覺,馬元駒整個人都僵住了,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冷汗,不會吧?自己沒這麼倒黴吧?莫不是黑白羅剎又來了?
他用眼神示意對面的壯漢:你看一眼門口,是誰進來了?
這壯漢卻突然起身:“哎呀,我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別的事,馬兄,下次再約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