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藝術。”她繃著臉,一本正經的解釋,“內衣秀總看過吧?”
“內衣秀看過,但你這種尺度要能上內衣秀——”他停頓一下,“那模特得多敬業。”
梁西月本來還想糊弄過去。
沒想到陸祈寧越說她越心虛,臉‘噌’的一下就紅了,埋頭收拾東西,也不說話。
只在心裡埋怨自己受了應歌蠱惑,就不該買這麼暴露的東西。
陸祈寧見她那樣,也不想再為難她,雙手撐在床面上,問道:“你吃過了嗎?”
“吃了。”她悶悶的回,“你呢?”
“還沒,陪我吃點?”
陸祈寧今天一天都沒怎麼吃,也不覺得餓,可能距離梁言霖出獄沒幾天了,他有些說不出的情緒在心中翻湧,想找梁西月談談,她也忙,只能抽空過來聊聊——關於要怎麼跟梁言霖說他們已經結婚的事。
梁言霖被羈押,到出庭、被判刑、服刑期間,兩人雖然見過面,但他一直是以朋友和兄長的身份跟他交談。
而梁西月似乎也沒想過這方面的事,滿心滿眼都是工作。
陸祈寧叫了酒店服務,兩人坐在餐桌前用餐,燭火晃動,除了餐具碰撞發出來的聲音,沒有別的聲音。
梁西月其實有點不敢看他。
上回回老宅穿的那件‘睡衣’,他一度在說:[你怎麼敢穿這樣的裙子?]
她就是覺得他喜歡才會買的,但這一次確實過分暴露,她也吃不準他到底喜不喜歡。
梁西月的討好,陸祈寧察覺不到。
他切著面前的牛排,開口說道:“明天回國了?”
“嗯,差不多,已經收展了。”梁西月抬眸看他,“你呢,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他思考片刻,“不確定,年底了,事情很多。”
“那你不跟我一起去接阿霖了?”
陸祈寧抬眸望她,黑眸在燭火的照映下深邃迷人,“我去的話,以什麼身份?”
“鄰居?哥哥?”他如同盯著獵物一般,目光不曾離開她,身子慢慢往後靠,“還是,丈夫?”
梁西月那張素白的臉在燭火下異常嫵媚,直勾勾的盯著他,“你想以什麼身份?”
陸祈寧一隻手拿著刀叉,輕輕擺弄,“我想以什麼身份,應該取決你怎麼想,那是你弟。”
梁西月拿起桌面上的紙擦了擦嘴,“那就哥哥吧,我看你當哥當得挺習慣的。”
刀鋒淬著燭火,閃過些許寒光,黑眸微微眯起,低聲輕笑,“好啊,就怕你敢認不敢叫。”
第二天,梁西月率先回國。
結婚三年,她一直跟陸祈寧住在外面的別墅裡,家裡的房子讓人定期清掃,無人居住。
梁言霖要回來了,她得好好準備一下。
首先禮物不能少,梁言霖喜歡的球鞋、衣服、車子,她能買的都買了,唯獨限量版的庫裡南她買不起,最後腆著臉去跟陸祈寧借錢,陸祈寧回了句:[好妹妹,送弟弟這麼奢侈大方,那哥哥有什麼?]
他瘋了?
說話都不好好說?
有病。
於是回了句:[有我呀。愛心)]
陸祈寧在開會,剛抿了口熱茶,看到這條回複後,熱茶直接嗆到咽喉,燙得他劇烈咳嗽,熱水落在西裝褲上,燙得某處發疼。他低低的罵了一句。隨後把自己的幾大車庫鑰匙,還有現金卡讓助理送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