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路遠回到楓山鑫瑞酒店。
站在樓下,重新仰望這棟四十多層高的酒店,沒因為成了唐獨舞的弟弟,就鄙視一句不過如此。
相反,他越加的謹小慎微,越加的感覺這四十多層,真是高的看不到頂。
他想達到徐諾那個高度,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成的。
唐獨舞乾弟弟!
這個身份真的很拉風。
但給路遠個膽子,也不敢拿著這名頭到處囂張跋扈。
正如唐獨舞所說的,拿捏好分寸,把事情看的通透,把人心揣摩清楚,很多人摸爬滾打一輩子都窺視不到門徑。路遠未必真的登堂入室,但路遠在這件事上是真明白。
唐獨舞掏心掏肺那番坦誠的話,真的就成了他姐嗎?
別鬧了!
也許唐獨舞真的對路遠的未來報點念想。
也許唐獨舞真的對路遠高看一眼。
但除了這些,路遠和侯明昊有什麼區別?
侯明昊的身份是唐獨舞養的一隻二哈。
路遠充其量也就只是唐獨舞養的一頭豬。
她期望豬能長肥,能賣很多錢。
但如果豬自己作死,那麼死了也就死了。
唐獨舞損失什麼?
唐獨舞什麼都沒損失。
路遠得到了什麼?
路遠除了得到一個弟弟的身份,還有更多的麻煩。
他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
一個麻煩剛解決,一個更大的麻煩就來了。
礦場裡逃走的那幾個人怕洩漏身份,不會輕舉妄動。
可人家恨路遠是真的。
只要動手,絕對不是徐諾的保鏢那樣,比劃著刀子過家家。
那是真要死人的。
所以路遠回到酒店房間,看見辰溪和唐詩這兩位沉魚落雁的大美女時,依舊心情沉重。
辰溪和唐詩看到他的表情,倆姑娘心情更沉重。
辰溪擔憂的問:“路遠,昨晚上怎麼沒回來?”
還昨晚上怎麼沒回來?
差點今天也回不來。
如果不是歪打正著運氣好,今個兒已經人間蒸發了。
路遠苦澀的笑了笑,沒解釋,只是淡淡道:“徐諾的事搞定了。”
辰溪沒吭聲。
唐詩給他拿了雙拖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