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權有勢,禿頂男人不能拒絕。
恭恭敬敬答應:“您放心,吩咐的事我一定辦好。”
且不說彭家,光是彭澤鑫就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這事兒他必須萬無一失的辦妥了。
他離開後,禿頂男人單獨把肖黎叫進來,二話不說把案子甩給他。
“這是什麼?”肖黎半信半疑翻開檔案,一樁侵權案。
“肖黎啊,你都好久沒接案子了,最近事務所人手不夠,這不又來一樁,我看啊這案子就你接吧。”
肖黎下意識說:“我最近沒時間,案子你給別人吧。”他簡單看了下,只是普通案子,事務所隨便一個人接下都行。
禿頂男人忽然激動起來:“不行,你必須接。”
要是他不接,那人恐怕不會輕易放過他。
他情緒這麼激動,倒讓肖黎察覺不對勁。
“你好像特別想讓我接,難道這案子有什麼不同?”肖黎直接戳破他,想從他口中得到緣由。
禿頭上司尷尬笑了笑,畢竟見過大風大浪,張口便說:“你是我們事務所的頂樑柱,不交給你我交給誰?”
在上司堅持下,肖黎只得硬著頭皮接。這案子他是真不想接,一是因為蘇凝剛手術,他得時時照顧著,二是他發覺案子不對勁。
明明是一家名為“夢”的公司,卻似乎和蕭氏扯上了關係。
猶豫牽涉到母親的名譽,所以蕭御涵親自參與。很快他收到律師函,驚訝發現其背後律師居然是肖黎。
第二天下午,兩位當事人見面。
他倆誰也瞧不上誰,要不是因為案子,恐怕他倆這輩子也不會私底下見面。
肖黎心裡不滿,口氣很臭:“那所公司怎麼會和你扯上關係?”
他疑惑,蕭御涵什麼時候和那種設計類的公司扯上關係了,而且那公司成立於三十多面前,那時候蕭御涵甚至還沒出生。
這兩人更沾不上邊,所以今天他倆碰面怎麼回事兒?
“你不知道?”蕭御涵冷冷道:“夢是我母親留給我。”只是一直鮮為人知。
肖黎滿臉不屑,這種事他有必要知道?要不是上頭非把案子給他,他永遠都不必知道。
越想,肖黎心頭火氣越盛。
接著,一盆冷水把他的火氣澆滅,那人張口便問:“這案子表面看起來十分簡單,你是知名律師,你公司怎麼會讓你接?”
按理說,他堂堂法學碩士,處理這種小事豈不是大材小用。
他半眯著眼,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懷疑。
沒等肖黎解釋,蕭御涵緊接著開口:“就算你想報復我,也用不著自降身份。”
“我……”
肖黎有苦說不出,他哪兒是自降身份,完全是被迫。
舔了舔乾涸的唇,反駁道:“你想多了,就算我要報復,手段也不會這麼拙劣。”
兩人對視,眼中火花閃耀。
這個小案子,就算肖黎贏了,最多對方就賠點錢。如果他真想報復,會一舉把蕭御涵送進監獄。
兩人都是律師,嘴皮子功夫都厲害,畢竟蕭御涵有理,肖黎討不了好。
蕭御涵面色冷淡,雙眸如同染了兩團黑雲般深不可測,他抿唇低言:“你的手段一向不怎麼高明,你不會說這案子是有人強迫你接的?”
可事實就是別人強迫,而且之前他並不知這事直接牽扯到蕭御涵。
他正欲解釋,蕭御涵手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