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渾身抖得厲害，蕭御涵輕拍著她的背：“小小，冷靜點看看我！”
蕭御涵帶著薄繭的手捧著女人的臉，細細摩擦著。
是心疼，但凡他來早點，事情不會發展成這樣。
正懊悔不已，蘇可馨猛然深吸一口氣，黝黑瞳孔死死盯著身旁的人，張著嘴說不出話。
“想喝水？”蕭御涵也是心急，抓過水遞給她。
他捏著水瓶的手青筋暴起，要不是他刻意隱忍，恐怕水瓶早就被他捏爆。
那水，蘇可馨沒接。
女人柳眉微微皺著，眼睛一轉，恢復正常。
“不用了。”生疏推開他的手，將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壓在心底，她才覺得放心。
她的動作讓蕭御涵一怔，隨即關懷的問：“沒事了吧？我現在就帶你走。”他插上車鑰匙，準備開車時。
蘇可馨攔住他：“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我自己去公司吧。”
要是她再和蕭御涵成雙成對出入，恐怕那些人還有話要說。
她下車，蕭御涵攔不住，只能任由她離開。
一個人走在人潮擁擠的大街，耳邊都是嘈雜吵鬧聲，蘇可馨那顆心卻一沉再沉，她感覺不到一點屬於世界的溫熱。
腦子裡都是小時候，她被人抓著謾罵的場景。
她茫然，像只孤魂野鬼，沒了生機。
恍惚間，蘇可馨撞到什麼人，她埋頭說了句對不起繼續走。被撞的那人卻不依不饒：“你沒長眼睛啊，說句對不起就行了？”
那人衝上來想拉蘇可馨手。
蘇可馨毫無防備，被他一扯直接摔倒外地。
那人不知道蘇可馨這麼脆弱，連忙對身邊看戲的人說：“我可沒用力，是她自己摔倒的。”
他害怕蘇可馨訛詐，說了句倒黴快速離開了。
蘇可馨默默從地上爬起來，若無其事繼續回公司。那些看戲人都覺得她是個傻子，被人找麻煩了還一副不知情的臉。
……
“蘇可馨？真是你啊。”
白雪故意擋在女人面前，雙手抱胸，一臉傲氣，活脫脫像只開屏孔雀。
她仔細打量蘇可馨，發現她雙眼失焦。
噗呲笑了聲，白雪捂著嘴說：“你幼不幼稚，裝傻充愣？你別和我來這一套……”
到最後，她指著蘇可馨鼻子罵。
先是說蘇可馨接宋清案子對公司產生了影響，又說她這人低俗，總之把蘇可馨裡裡外外都指責了一遍。
蘇可馨從回憶中回神。
雙眼恢復神氣，冷眼看著面前人。
在白雪吐了口水，準備再接再厲罵她時，她開口了：“白小姐，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在狂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