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十五狠狠瞪他，“你覺得我要是能和老大一般比，你現在可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鄧亮勾唇笑，“你說的也是。”
十五收回視線，直接拿起桌上的酒瓶，仰頭灌下。鄧亮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沒有絲毫想要阻止的念頭。
十五都快將一瓶幹完了，他還是無動於衷，逼得十五自己將酒瓶重重的砸在吧檯上，奇怪的扭頭看他，“你今天怎麼不勸我了？”
鄧亮依舊勾唇笑，眼裡眸光卻是暗淡的。
他淡淡啟唇，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你說的對。”
十五微怔，“我說什麼了？”
鄧亮苦笑著搖頭，從他手裡奪過還剩四分之一的酒瓶，仰頭灌下。
“喂喂喂！你幹什麼？！今晚是我要買醉！不是你！”十五急了，抬手跟他搶酒瓶。
鄧亮眼也沒抬，直接大力的將他推開，壓低嗓子出聲，“你他媽再開一瓶！”
十五這次是真的察覺到了不對勁，收回手，也不和他搶酒瓶了，反而是更好奇他今晚發生了什麼。
記得他走之前，是去給小女朋友搬家了。十五醞釀半天，待他喝完酒，將空酒瓶放在吧檯上，才試探著出聲，“怎麼著？你今晚也涼了？”
鄧亮聞言抬眸，犀利的眼神射向他。十五驚了一下，除了在戰場上，看過他這樣的眼神之外，平常時候，這還是第一次。
他縮了下肩膀，“你不要這樣看我，你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再者，今晚我們是一樣的。”
十五垂下視線，看著吧檯上泛著黃光的桌面，語氣低沉，“我揍了他，她卻質問我。”
鄧亮眼神閃爍，斂起眼裡的狠意，開了另一瓶酒，替自己和十五各自滿上一杯，推到他面前，“這就是女人。”
十五對他的話無動於衷，拿起酒杯仰頭灌下，噙眉，目光看著桌面，思緒卻已經不知飛到了何處，“她說，我和他不能相提並論。”
鄧亮微愣，
聽到他聲音裡沉沉的打擊感，安撫的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不要放在心上。你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嗎？”
十五慘兮兮的抬眸，苦笑著看他，“能比我還慘？”
鄧亮笑著點頭，“半斤八兩。”
十五沉默，抬起下顎，示意他繼續說。
“她跟我說對不起。”鄧亮下意識的垂眸，看向杯中的酒。透明的液體，杯壁上還起著小氣泡。
他端起，輕輕的晃了晃，小氣泡隨著緩緩上升，在杯麵上整合一層白泡。
十五笑了笑，手臂搭上鄧亮的肩膀，“那你比我更慘兄弟，都說對不起了，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鄧亮深深鎖眉，端起酒杯仰頭灌下，“你不也放不下？”
十五詫異的挑眉，望向自己杯中的酒，“我有什麼放不下的？我只是氣不過。”
鄧亮笑笑不語，給自己滿上酒杯。
“你就自己騙自己吧，你在意的，不是嗎？”
十五面色一怔，心下有一絲慌亂，但還是鎮定的繼續喝酒，“我沒必要騙自己，真的只是氣不過而已，好歹我也和她十幾年的好友了，為了一個交往還不到兩個月的男人，竟然因為他來質問我？”
鄧亮嗤笑一聲，回他，“呵呵，不然呢，你也知道，那是人家的男朋友！”
十五噙眉，“男朋友又怎麼了？上一次我前女友在我面前說她的風涼話，我不是二話不說就分手了？”
鄧亮挑眉，意味深長的視線看向他，“你確定？你不是因為真的不喜歡她所以才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