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突然親了上去。
韶北幾乎是下意識心虛逃避。
李棠攥著他的衣領的手用力, 逼迫他抬頭同自己對視。
“從昨天到今天,這是你第三次叫我棠棠了,”她瞪著眼睛和他平視, “為什麼?”
韶北的眉輕輕蹙著, 寬厚的身影任由她細白的手扯著,臉色帶著病態的蒼白, 倒顯出幾分柔弱來。
漆黑的眼底鬱著倔強甚至委屈:“許辰他們, 一直這麼叫的。我不行嗎?”
“不一樣,他們是他們, ”李棠一噎,也計較起來, “以前許辰這樣叫的時候你次次都會糾正。現在你反倒改口了?”
韶北鼻息間撥出的滾燙的氣息稍稍涼了, 噴灑在她的指節。
“嗯, 不可以嗎?”
什麼叫不可以……李棠又是一噎, 望著他深邃執著的面龐,好像拳頭打在棉花上。
她瑩亮的眼睛在他臉上上下晃過, 耳根發紅, 有些難以想象:“你現在……怎麼變這樣。”
胸口一陣幹澀,韶北偏頭咳了咳,有些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比以前,更糟糕了吧。”
話音剛落,就被扯住臉頰。
韶北的瞳孔猛地震顫一下,頭被她掰過來, 死命向兩邊扯本就不多的臉頰肉。
一直到白皙的面板泛了紅,李棠又恨鐵不成鋼地搓狗頭一般猛猛揉了好幾下,才罷了手。
韶北臉上流露出少年的傻氣和呆愣,傻傻的望著她生動的小臉上帶著微怒。
“你這幾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啊?我那麼大一個陽光可愛善良的少爺呢?被你弄哪去了?”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有多少人喜歡你你知道嗎?你在喪氣自卑什麼啊。”
韶北的薄唇翕動了一下,說不出話來。
李棠的胸膛起伏了幾下,憤憤地背身坐在床邊。
險些壓到他剛輸了液的手,她還先生起氣來:“……自己不會躲著點啊。”
韶北望著她,輕聲道歉:“對不起。”
李棠沉默一霎,更不好受了。
她短促地嘆了一聲。
“說說吧,這幾年,還有沒能去阿根廷那次,你都經歷過什麼。”
從韶北淡然的語氣中,李棠拼湊出了這幾年他的生活。
回美國後除了讀書訓練,就是陪著許辰治療。
他是世界上最希望許辰痊癒的人,彷彿這樣就能稍稍彌補舅母離世造成的傷痛。
去阿根廷那次,被他舅舅扣留了護照和手機,變相軟禁。
韶北徑直從別墅二樓的窗戶跳了下去。
當然,這點他沒有說。
他只告訴李棠,他和許易晉的保鏢打了架受了傷,好不容易奪回了手機和護照,她的航班已經起飛了,他也被拉黑了。
再之後,他只敢給李棠定期寄一點猜她會喜歡的東西,不敢多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