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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葉辰看著面前這個堂兄葉銘與陳二,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熔化了似的。這麼多年來承受的屈辱太多了,深深積壓在心底,如一團熾烈的不斷壯大的烈火在焚燒著心臟。

葉銘似乎感受到了葉辰心底深深壓制的憤怒,獰笑著逼視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眼中閃過的寒芒。葉銘哈哈大笑,抬手指著蕭凡的鼻子,道:“不服氣是不是,很屈辱是不是,啊?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還是十二歲之前那個天才嗎?當初家族將什麼好東西都給你,一旦有好的修煉資源也都是你的,到頭來養出你這麼一個廢物!現在,你什麼都不是!”

葉辰微低著頭,雙拳緊緊捏著,指節都發青了,眼睛漸漸紅了起來。今日之辱對於他來說是最深刻的,以往葉銘雖然譏諷嘲笑,甚至出手,但怎麼都沒有今日這般刺痛他的心!“就是,什麼東西,我呸!”陳二狠狠吐了一口唾沫,譏笑道:“看看你這副德行,要死不活,浪費葉家的糧食,葉家有你這樣的弟子真是丟盡了臉!”葉辰揚起頭來,眼神冷漠得沒有絲毫情感,目光相觸的剎那,葉銘的心中竟然升起一絲寒意,這讓他覺得顏面無光,頓時爆喝:“葉辰,你目無尊長,今日我這個做堂兄的說不得要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長點記性!你若害怕了,跪下來認錯求饒,說不定還能免受皮肉之苦!”“求饒?”葉辰冷笑,毫無畏懼的眼神迎向葉銘,道:“就憑你也配讓我求饒?”

“嘿,表哥,這廢物的骨頭是越來越硬了,表哥你就給他鬆鬆吧,我就喜歡看他在地上掙扎的樣子,太過癮了,哈哈哈哈!”陳二陰聲說道,獰笑連連。葉銘微眯著眼睛,絲絲寒光綻放,捏了捏拳頭,對著葉辰直接砸了過去。簡單直接的一拳,沒有施展任何武技,甚至連真力都未運用幾分,然而這一拳還是讓葉辰難以避過。“砰”的一聲,葉辰只覺得腹部劇痛,內腹都像是被震散了似的,蹬蹬蹬連退幾步,身形不穩跌坐在地,嘴角溢位一絲鮮紅的血液。“天才?”葉銘冷笑,神色猙獰,大步走向葉辰,抬腳就踢。葉辰根本不是通脈境五重的葉銘的對手,見他的腳踢來,唯有抬起雙臂護住要害。

“砰!”這一腳踢實,葉辰的手臂立時高腫,只覺得臂骨疼痛欲裂,那隻手臂直接塔拉了下去,很快就麻木了,幾乎失去了知覺。他咬著牙,冷漠無比地盯著葉銘,就是不吭一聲,肉身的痛楚遠遠比不上心中的屈辱與恨意!“不哼不吭,真是有骨氣!我今天就打到你出聲為止!”葉銘的眼中閃過狠色,每次欺負葉辰,他都不吭聲不叫痛,這讓葉銘很沒有快感。

葉辰翻爬起來,避開葉銘,身形有些踉蹌不穩。看著葉銘的眼神,他知道今日的葉銘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狠,自己必定要大吃苦頭。面對這樣的欺辱,心中的怒火熾烈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葉銘突然跨出一大步,直逼葉辰而來,抬手間,拳頭上真力流轉,竟然發出嗡嗡聲。這一剎那,葉辰的瞳孔猛縮,想不到葉銘竟然對自己施展黃階低階武技——碎石拳。

碎石拳,顧名思義,有碎石的力道,加上葉銘有通脈境五重的真力,威力更恐怖。雖然這武技只是最低的黃階低階武技,但若擊在葉辰這樣一個真力全失的人身上,那後果不堪設“表哥,你這拳下去會打死這個廢物的!”陳二都被葉銘的狠辣給嚇到了,擔心惹出大禍,到時候自己也惹上麻煩。“我自有分寸,不會要了他的命!”葉銘冷笑著說道,蘊含真力的拳頭直接砸向葉辰,震得拳頭前方的氣流都發出了空爆聲。

葉辰咬著牙冰冷地盯著葉銘與那隻擊來的拳頭,眼中除了冷冽與怒火沒有一絲害怕之色,這更是激起了葉銘心中的兇性,拳頭上的真力頓時又增加了一成。眼看葉辰就要被葉銘這一拳擊中,一道沉喝聲突然傳來:“住手!”聲起的同時,一道身影快速而來,探手就抓住了葉銘的拳頭,而這隻拳頭距離葉辰的身體不過一寸,雖然未擊中,卻也讓葉辰的肌體生痛。葉銘轉頭,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父親,您為何阻止我教訓這個廢物!”

“胡鬧,你這一拳下去,他還不得廢了嗎?怎麼說他還是你大伯的兒子!”出手阻止葉銘的中年人,也就是葉辰的小叔葉博明沉聲說道,隨即便將葉銘拉了回來,對葉辰道:“以後不要儘量不要路過中院,免得長輩不在多受皮肉之苦。”葉辰不語,抹了抹嘴角的血漬,眼中的憤怒如烈火在燃燒,今日之辱深深銘記,發誓一定要加倍討回來!

“走吧,你爺爺召集我們去家族大廳,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若耽擱太久,他老人家又要不高興了!”葉博明說道,隨即拉著葉銘快步離去。陳二如條哈巴狗般跟在他們的身後,臨走時還轉身譏笑地看著了葉辰一眼。“父親,我只是教訓教訓他,出手自有分寸,你非要攔著孩兒“哼!你真沒出息!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天才了,欺負一個廢人,有什麼意思?反倒讓長輩們看輕了你!”

葉銘與葉博明的談話聲遠遠傳來,一字一句傳入葉辰的耳中。他緊緊咬著牙齒,心中像是有頭蟄伏的野獸在咆哮,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我要變強!我受夠了這種不被當人看的日子,我要讓所有羞辱我的人匍匐在腳下懺悔,讓他們戰慄!”葉辰雙手緊緊握著,指尖陷入了肉中,滴落鮮血,心中有個聲音不斷咆哮。

葉辰深深吸了幾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拍淨身上的灰塵,將嘴角的血漬拭乾,忍著小腹與手臂上傳來的疼痛快步向著家族大廳走去。“爺爺……爹爹……”來到家族大廳門口,葉辰便聽到自己的妹妹帶著不滿又有著一絲撒嬌意味的聲音。當他進入家族大廳後,發現家族中所有的嫡系,無論是哪一輩的人全都在此。而且,大廳的中央還站著一個與自己年歲相仿的綠衣少年。

看著那少年的背影,葉辰覺得有些熟悉,細細一想,心道:“那不是林家的家主繼承人林遠山的二兒子林逸飛嗎?他來我們葉家做什麼?”葉辰帶著幾分疑惑,快步走向父親葉博彥與妹妹葉馨兒所在的地方。對於葉辰的到來,在場的人只是微微看了一眼。而半躺半坐在椅子上微眯著眼睛,看起來像是在打盹的葉博彥則看都看沒有自己的這個兒子一眼。

葉辰對父親的態度早就習慣了,從小到大就沒有看到父親精神的一面,從來都是這副模樣。父親雖然長得俊朗,但穿著隨意,連邊幅也不修,滿嘴的鬍渣,無比頹廢。不認識他的人,誰都不會相信他會是青陽鎮葉家的下任家主繼承人。“哥哥……”葉馨兒那泫然欲泣的聲音將葉辰的心神從父親的身上拉了回來。看著自己疼愛的妹妹,葉辰的心中一疼。看著她那張精緻的臉蛋與那原本靈動,此刻卻蘊含淚光的眸子,柔聲說道:“馨兒,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還有誰!”葉馨兒跺了跺腳,撅著小嘴,抬手指向大廳中央的林逸飛,又羞又怒道:“就是他,他欺負我!”“馨兒,不許無理!逸飛這次是帶著誠意來提親的,你怎能說這樣的話!”大廳正上方,端坐在家主大位上的葉乾說道,六十多歲的他看上去並不蒼老,國字臉,皺紋稀少,不怒而威。“是啊,馨兒,逸飛賢侄一表人才,與你可算是門當戶對,這門親事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葉辰的小叔葉博明說道。

“等等!”葉辰一聽,竟然是自己小妹的親事,而且來提親的還是林家的林逸飛,這件事情他是斷然不會同意的。“嗯?你有話說?”葉家家主葉乾有些意外地看著自己的這個孫子。他記得,自從四年前葉辰的真力一夜之間消失得乾乾淨淨之後,就再也沒有與家族中的人多說過一句話,即便是有事情聚集在一起,他也保持沉默。想不到今日在這樣的場合下竟然開口了。

“爺爺,事關馨兒終身大事,辰兒自然有話要說。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馨兒受委屈!”此話一出,站在大廳中央一臉傲然之色的林逸飛可不樂意了,冷笑了一聲:“葉辰,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妹妹嫁給我還委屈了她不成!”

“不錯,我正是此意!”葉辰並不畏懼,雙眼直視林逸飛,沉聲道:“你林逸飛是什麼樣的人,這青陽鎮誰人不知?年僅十二歲便進出青花樓,風流成性,甚至霸佔良家少女,這樣的事情你可沒有少做!

初春時節,青陽鎮生機勃勃,青陽鎮葉家的後山樹林中更是景色怡人。晨風拂過,花草搖動,樹葉沙沙聲響。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為這片山林披上一層金色的外衣。

林中一塊聳立的大青石上,一名身穿淡青色衣衫的少年正對著朝陽吐納。少年約莫十五六歲,五官甚是清秀,濃密的黑髮隨意披在身後與左右,雖是閉著眸子,可單從臉部輪廓中卻能看出幾分剛毅。樹上的露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金光,一滴露珠順著樹葉滾落下來,滴在少年的額頭,順著眉心一直流到了鼻尖。然而,少年仿若未覺,依舊在迎著朝陽吐納。

只見他一呼一吸間,四方天地元氣快速彙集而來,不斷沒入他的體內。若細看便可發現,少年體表的毛孔皆張,那些天地元氣化為絲絲縷縷自毛孔進入他的身體,然後快速流向丹田。這般吸收天地元氣的速度若是被別人看到定會目瞪口呆,吸收天地元氣的速度越快,累積真力的速度也就越快,便能在越短的時間內擁有足夠的真力衝擊體內的經脈,提升修為境界。

隨著少年修煉的時間越來也長,他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額頭與雙鬢間豆大的汗珠滾落,整個人都在顫抖。少年緊咬著牙關,丹田內那如刀割般的劇痛讓他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可是他沒有放棄,依舊在迎著朝陽吐納。大約過了兩個時辰,此時已經是日上三竿,少年幾快要虛脫了。從一個時辰後開始,丹田內劇痛難忍,自從四年前那個夜晚開始,每次修煉都會如此,簡直就是一種折磨,宛如承受極刑!

休息了半晌,少年緩緩睜開了眼睛,汗水早已幹了,臉色也不再蒼白。他的眸子清澈無比,充滿了靈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丹田部位,暗自嘆息:“四年了,你還不肯放過我。四年前,你將我通脈境七重的真力吸收殆盡,讓我從當年的奇才一夜間變成人人嘲諷的廢物。這四年中,我承受著你吸收真力時所帶給我的劇痛,每日迎著朝陽瘋狂修煉,盼著終有一日能將你餵飽,可是你卻像是一個無盡的深淵,困住了我的世界,讓我看不到光亮。”

“有時候真想剖開丹田,將你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的丹田內為何會有你這樣的詭異之物,難道我葉辰這一輩子就要因為你的存在而止步於武道之路的起點嗎?”葉辰自語,語氣雖然平淡,可是一雙拳頭緩緩握緊,清澈的眸子中透著不屈與堅韌,額頭上的青筋也隱隱跳動了起來。他不信更不甘,不甘心就因為丹田內的怪東西而只能做一個被人嘲笑的廢人!

葉辰是雲霄國統轄下的青陽鎮葉家的嫡系血脈,爺爺是家主,父親是家主繼承人。而葉家則是青陽鎮兩大家族之一,在這小小的青陽鎮也算是一大霸主。回想起十二歲之前,那時候的他是何等引人注目,光環籠身,人人都誇他是百年不遇的奇才。那時候的葉辰,修煉速度堪稱妖孽,青陽鎮同代之中無人能與之相比,年僅十二歲便一舉衝破了第七條正脈,有了通脈境七重天的修為。

然而,葉辰的路並不平坦,就在十二歲那年,剛剛達到了通脈境七重,丹田內就突然發生了詭異的事情,一夜之間將他數年修煉的真力吸收得乾乾淨淨。葉辰的修為一舉跌落到了最低狀態,如今連通脈境第一重的武者都算不上,在這個崇尚武力的世界的確算是廢人一個。而且自那以後,每次修煉都會因為丹田內的神秘之物吸收真力而產生刀絞般的當時,這件事情給了葉辰太大的打擊。青陽鎮的人們也沒有少在背後議論嘲諷,就連家族中的一些親人也幸災樂禍,時常譏笑挖苦,語中帶刺,甚至是多次挑釁,出手欺凌。

葉辰深深明白,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為尊,擁有強大的實力才是王道。哪怕是同一家族的親人,在你失意的時候也不一定能幫你一把,有的反而會落井下石。數年來,葉辰從未放棄過,他不是一個輕易認命的人,每日都會在天地元氣最為精純濃厚的清晨忍著劇痛瘋狂修煉!然而,丹田內那個狀似內丹的東西就像個無底洞,無論如何也填不滿。

“我不信你能斷送我的武道之路!四年喂不飽你,那就等十年!終有一日我葉辰會重現以往的光芒!”葉辰的手抓在一塊碎石上,那碎石嘣嘣聲響,竟被他給捏碎了。葉辰的眸光充滿堅韌與不屈,他拍了拍手自青石上跳下來,順著下山的路走回家中。葉辰所住的地方乃是葉家的廢院,這裡的設施破爛而簡陋,是一個被遺棄的院子。院中幾間房屋年久失修也無人問津,每逢下雨天都會漏雨。所幸他所住的那間屋子只是窗戶比較破舊,雖不能擋風,但還能遮雨。

對於自己的在家族中的待遇,這些年來葉辰也習慣了。說到底還是因為實力,倘若自己還是當初那個奇才,家族中人會這樣對待自己,還會讓自己住這遺棄的破院嗎?推開有些朽壞的房門,葉辰走了進去,往簡陋的床上一趟,默默地看著天花板,腦海中在思索,要怎樣才能尋到些靈藥來填飽丹田內的東西。

就在他左思右想的時候,院中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葉辰皺了皺眉頭,這破舊的院子平常除了自己那可愛的妹妹葉馨兒與堂兄葉銘之外,並沒有其他人踏足。此刻聽來人那匆忙的腳步聲,分明是有什麼緊急的事葉辰從床上翻身而起,剛剛走到門口便看到堂兄葉銘的遠房表親陳二已經奔到了近前,兩人險些撞在一起。葉辰正要開口詢問,只見陳二抬頭斜視了自己一眼,笑道:“喲?這不是葉家的天才嗎?怎麼今天沒有在床上待著,你身子骨虛,小心刮陣大風將你給吹走了。”

“陳二,你來我這裡到底有什麼事情,說吧。”葉辰淡淡地說道,不想與其做口舌之爭。這個陳二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譏諷了,只是葉辰明白自己的實力遠遠不及陳二,倘若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自己。所以,這張醜惡的臉他深深記在腦海,將來必定要加倍奉還,讓他像多年前一樣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嘿!我來這裡當然有事,不然你以為我沒事會跑到這個早已被廢棄多年的院子來聞黴味?”陳二撇撇嘴,一臉尖嘴猴腮,小人之態。眯著眼睛打量了葉辰幾眼,隨即抱起雙臂,微仰著頭,道:“你這天才想知道?唔……想知道的話就求我吧,哈哈哈!”

聽著陳二的話語,看著他那小人得勢的姿態,葉辰的眼睛閃過一道寒芒,有種一巴掌抽過去的衝動。不過葉辰並未真的動手,他知道真力全失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是陳二的對手,當下只能強壓心中的怒氣,道:“你若不肯定說那就趕緊離開我這破爛的地方,不過到時候耽誤了時間,長輩怪罪下來是什麼後果,你自己清楚!”

“嘿!算你有自知之明,家主讓你去家族大廳一趟。”陳二冷笑著說道。話落,狠狠吐了口唾沫,又道:“呸!一個廢物,竟然要我來通知你,什麼玩意兒。”陳二走了,身影漸漸消失在院中。葉辰靜靜地站在屋門口,他知道陳二先前的那句自知之明是什麼意思。這些年來,陳二三番四次挑釁,目的就是想要逼自己出手,而他則可趁機教訓自己。

畢竟,陳二在葉家的地位很低,即便葉辰現在不被家族重視,他也不敢主動出手。葉辰明白陳二的心思,自然不會笨到上他的當。“爺爺讓我去家族大廳,看來應該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否則我這個早已被遺忘的人怎麼會被他所想起呢。”葉辰輕聲自語,隨即快步向著家族大廳走去。出了院落,經過幾條走廊,葉辰來到了中院,恰好遇到從房間內走出來的堂兄葉銘與跟在其身後一副奴才相的陳二。

葉辰知道葉銘會刁難自己,幾乎每次在無長輩的情況下遇到都會如此。所以,他便快步向前走去,不想在這個時候與之發生衝突。然而,葉銘卻不肯放過葉辰。一見到匆匆而行的葉辰,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隨即浮現出冷笑之色,邁步攔住在了前方。“咦……這不是我們葉家的天才嗎?”葉銘一臉笑容,雙手揹負,道:“辰弟,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葉辰不想理會他,側身繞過,就要離去。葉銘的臉色突然一沉,喝道:“站住!堂哥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身為葉家弟子,你還有沒有點規矩,尊敬兄長可懂?”

葉辰依舊要邁步離去,這時候葉銘身邊的陳二卻閃身擋在了前方,阻斷了他的去路。“你麼到底要怎樣?還是以往那套把戲嗎?”葉辰淡淡地說道,迎目與葉銘對視,沒有絲毫懼意。

“嘖嘖……”葉銘嘖嘖有聲,一臉譏笑,道:“就是這種眼神,堂哥我就喜歡你這種不懼的眼神,這樣當我的拳頭落在你的身上時才有快感,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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