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真震散劍刃上的斑斑血跡,眼神冰冷,似在想著什麼。
胡纓同樣由衷感慨道:“是啊,當真是悍不畏死!”
趙縵縵雙手虎口處有些發麻,沉聲道:“這些傢伙是沒有痛覺的嗎?都這麼猛……”
葉一燃忽然激動的叫了起來:“你們快看那邊!”
眾人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只見一名赭袍男子,手持霜雪長槍,胯下銀鞍白馬,朝著這邊疾馳而來。
胡纓目眥盡裂,斥道:“吳鉤,你這廝還有臉主動前來!”
趙縵縵亦大喝道:“我要殺了你給我哥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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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纓,趙縵縵。
吳鉤,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昔年親如手足的袍澤兄弟,今時今日,刀槍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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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纓手中兩柄大刀虎嘯生風,獵獵作響。
趙縵縵鐵錘、金槌狂揮亂舞,力沉千鈞。
吳鉤一杆霜雪長槍恍若蛟龍,勢不可擋。
戰況進入了相持不下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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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一燃用力推了推站在一旁觀戰的秋金,“喂,咱們不上去幫忙?”
秋金注視著三人的大戰,神色嚴肅,只是搖了搖頭,“此乃他們之間的私事,我們不方便插手……”
青袍客凌真莫名的低聲說道:“有些奇怪啊。”
“什麼奇怪?”
葉一燃迷惑道。
“那個吳鉤,從他剛才騎馬過來開始,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凌真鎖著眉道,“你沒發現?他的行動模式,和那群被我們殺掉了的甲士幾乎一模一樣,全然不像是個有意識的人,倒像是……被人牽著線的木偶!”
葉一燃打了個寒戰,有汗毛倒豎之感,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意思是,吳鉤他被人給控制了?”
凌真點了點頭,“很有可能,這樣就能解釋得通,他為何會對袍澤兄弟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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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三人的戰況發生了改變。
那匹銀鞍白馬的一條腿,被胡纓出刀砍斷了。
隨著一記慘痛的馬嘶,身穿赭袍的吳鉤,手持霜雪槍從馬背猛然躍了下來。
一人一槍,死戰胡、趙。
其姿態之詭譎,與那群猛士幾乎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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