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袍大胖子季星塵嘴巴食量大,喝起酒來也頗為豪爽,差不多沒個三四口吧,就幹掉了一個小瓶,咂咂嘴,點評道:“這酒確是極好,奈何量實在小了一點兒,滋味還沒怎麼嘗呢,一壺便喝完了。”
穿有黑色束身衣的潘劍微飲一口後,咧嘴笑道:“阿星,你當這是喝水呢?你手裡的這瓶,叫做‘斷魂’,是這樓裡極為有名的一款烈酒,度數之高名列前茅,保底可排入前五!所以你可悠著點兒吧,別真的到那時候醉成了一攤爛泥,走不動路,讓我們扛你回去,那可當真太費勁了。”
足有四百斤以上體重的季星塵,瞅了一眼手裡那個赤紅小壺,兀自不信,笑了笑,滿臉不屑的說道:“就這酒還能算烈?我一壺都已經喝完了,半點兒感覺都沒有啊,還斷魂,斷的哪門子魂?”
潘劍搖了搖頭,頗為無可奈何,“你真別不相信,這款斷魂酒,後勁兒特別的強,你先幹完了一整壺,我保你過會兒即使用出本命真氣,也沒法徹底震散酒意,頭還是要暈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阿星的酒量可大著呢,跟我的肚量一樣大,就這麼一點兒小酒,還能讓我醉?斷不可能!”
季星塵信誓旦旦的說道,“根本用不著什麼真氣,直接哐哐就是喝,皺一下眉頭,我跟你潘少一個姓!”
潘少當時就樂了,調侃道:“好傢伙,你這是已經開始說醉話了?行行行,你最厲害了,慢慢喝,看你什麼時候醉……”
五男四女,共計九人。
並排坐在鬆軟至極的巨型沙發之上。
面前那張水晶打造而成的桌子,面上擺滿了各色的酒水,不下三十多瓶之多。
耗費了將近一塊紅色靈磚的價錢。
也就是差不多數萬兩雪花紋銀!
只怕幾口下肚,就等同於是直接往肚子裡灌了好幾千兩。
酒桌上,寢室長兼今日消費買單人的公子哥楊豪傑,主動提起了玩一些酒桌遊戲。
四個姑娘都欣然接受。
來都來了,不玩怎能盡興?
席間,各種花裡胡哨的“行酒令”層出不窮,技術之千奇百怪、五花百門,饒是早已學會了划拳或者喂酒等等玩法的花叢老手凌真,都大為訝異。
那些幾乎絕大多數出自楊豪傑的酒桌娛樂,著實是讓那位早在十四歲就去過青樓的凌家大少爺,開足了眼界。
這他孃的。
也太會玩了吧!
儘管潘劍一直有在催,但高飛始終就是不肯參與,獨自一人坐在角落裡飲酒。
其實他這樣的選擇倒也可算是比較明智的。
畢竟玩到後來,聊的話題越來越帶點兒葷腥。
開放到了一定誇張的程度。
問出來的一些問題,都是類似“幾歲破處”之類的東西,亂七八糟。
而高飛活了二十八年,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哪怕一下,在這方面的過往閱歷極少,無限接近於沒有。
所以就算他肯來參與,十有八九也只有被人笑話的份了。
難討什麼便宜。
縱情樓的天價酒水,貴自然有貴的道理,味道好是其中之一。
另外的理由就三個字,好上頭!
阿星嘴大吃四方,喝起酒來更是直接仰頭痛飲。
不多時,整張滿是肥肉的大臉,就已漲得是通紅,紅裡發紫的那種。
凌真今日興致也確乎不低,飲酒同樣不少。
滿臉亦是極紅。
到了後面,為了自證酒量,凌真還欲蓋彌彰的說了一句:“都怪這裂甲酒忒烈,勁兒真的大!”
阿星因為喝得量遠比凌少還多的緣故,已然變得是迷迷糊糊。
連說完一整句囫圇話,都變得十分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