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貴為強藩的凌雲峰,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並沒有直接痛下殺手,取走雲吏的那條價值很高的性命。
而是極為明智的選擇了招安他,並慷慨解囊,將王府內各種奇珍異寶和修行丹藥,不要錢似的免費供給與了他,令之快速破境,修為劍道造詣都更上一層樓。
既然被以如此英雄國士般的態度對待,“斬龍劍”雲吏也是個頗為知恩圖報的人,便死心塌地,自主的待在了老藩王凌雲峰的身邊,作為護院的一員死士戰力,誓死也要效忠於己有天大恩情的極元藩王。
雲大劍修曾說過,唯有他死,人與劍皆碎,這世上才有人能動凌雲峰的一根汗毛!
極元藩王對其也非常的看重,厚待有家,這個世上,劍修的存在本來就不是很多,算的上珍奇貴重的存在。
畢竟又不是人人都能修煉出本命劍竅,故云吏憑靠著劍修之殺力,劍術之超絕,在府內享受到了好之極矣的享受待遇,金子銀子票子馬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日子舒服得沒話說!
凌雲峰甚至還跟他親口保證過,再過五年左右的時間,作為大藩王的他,就會白送給雲吏一支超過兩千人的軍隊。
軍隊名已經取好了,就叫“一線軍”,名字的由來,就是雲吏的那把殺力極高的本命劍一線潮,以劍為軍伍佇列取名,寓意自然希望此隊的作戰能力,可以像斬龍劍那般殺人如麻,鋒芒畢露。
至於到那時候,雲吏他有沒有這個管理軍隊的才能,就要看他自己的了,如果有,那最好,若是沒有也無甚干係,大不了再多派個軍師負責內務不就行了?小意思。
而另外一人,在王府內地位也絕高,甚至可說是僅僅次於雲吏一人。
那個名字很長,總共有五個字,姓達達爾,名穆格,這名的意思是希望孩子從小茁壯成長,長大後變成一顆結實萬分的參天大樹。
人如其名,達達爾穆格他如今確實是當之無愧的一員的“茁壯”大漢。
連獸皮的衣裳都已穿上,實在已經沒法比這更加霸道了!
從其粗狂野蠻的相貌,還有穿衣風格都可以看出,此人絕非什麼中原或者南方大地出身,而是徹頭徹尾的一名草原上土生土長的好兒郎。
來自把遼闊大草原的他,原本就是北方草原霸主達達爾塗魯的親弟弟,當年和哥哥一起在北面遼闊大地上,各種作威作福,無法無天,犯下過罄竹難書的罪行。
他還曾異常囂張的表示過——天高海闊,凡有青色草地之處,皆是他達達爾家的地盤!
可謂是自負到了極點。
兩年前,凌璞率領天神山莊的精銳鐵騎,以摧枯拉朽的陣仗,打到了王朝最北面的那片草原,來到那片無法之地後,強盛萬分的鐵甲軍隊,很快將數個小部落團隊悉數剿滅。
然後就輪到他這個自封的“草原霸主”頭上了。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那天達達爾塗魯帶著草原漢子們,手拿武器,口中用方言喊著草原之神的名號,奮力而戰,視死如歸。
結果還是完全沒能戰勝得了神元藩王凌璞,眾人皆一敗塗地,全軍覆沒。
身為一方雄魁老大的塗魯,在吃了凌璞的一拳後,整一顆腦袋就那麼深深凹陷進了腹腔當中,死得簡直不能再慘了。
而那天運氣極佳的達達爾穆格,很巧的跟著弟兄們去了南邊“打草谷”,一整天都忙著搶錢搶女人,被幸運女神庇護,躲過了那場死人無數的巨大劫難,沒有被凌璞帶來的鐵騎軍隊吞噬,留存了性命。
等到他返回本部基地後,震驚無比的看在了自己親哥哥那具腦袋凹入身體裡的可憐屍體,就那樣慘烈無狀的懸掛在最高處,作為殺雞儆猴的一個示威工具來展現,極為慘烈可憐。
而那一面象徵制霸領主的,當地原本寫有達達爾家族名號的大旗,也已經隨著塗魯的身死,改成一個鮮紅如血的亮眼新字——“凌”!
幸虧有一併出門的好些兄弟拼了命的攔著,紅了眼睛的達達爾牧穆格,這才沒有徹底喪失理智,沒有衝入大營找凌璞算賬。
若是真的頭腦一熱,那樣做了,只怕他活不到今天,那會兒功夫就已經和自家哥哥落得一樣的下場,十分慘烈的死在戰神凌老爺的手上了。
地盤丟了,本家兄長塗魯也已經斃命,屍體被懸掛高處示眾,失魂落魄的達達爾穆格,不得已來到了南面土地,希望能找到一個新的靠山,重新開始生活。
也算機緣,正巧被他看到了極元藩王凌雲峰在到處張貼告示,招募各地武道強者為他所用,十分亢奮雀躍的達達爾穆格揭下來告示,果斷報名參入,就那樣順利進入了王府內。
因刀法超絕、修為超凡,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這位來自北方草原的雄魁漢子,就成為了王府內死士裡地位僅次於雲吏的強者,受到的福利待遇,並不比斬龍劍要差多少,一樣的被寄予厚望!
一劍和一刀,刀劍雙命,齊聚於一府之中
如此一來,凌雲峰的手上就有了這樣兩員戰力鼎盛的刀劍“大將”,王府整體實力因他們二人的存在而拔高到了一個從所未有的高度。
若是要論什麼排兵佈陣之類的思辨能力,他們固然是不具備多少的,但若是論起捉對廝殺,以及在戰爭當中起到的類似定海神針鐵般的重要作用,那他們的價值,已可說是絲毫不遜色於一座巨型城池!
一人,可以攻城。
兩個聯手,再牢不可破的軍機堡壘也給你撕裂開來!
這也就是今夜,這場踏平桃花宮的戰事當中,藩王凌雲峰會放心的派他們兩人來,幫助自己的小兒子凌熙作戰的原因。
因老藩王發自內心的十分信得過這二人,寄予了他們以崇高的厚望。
雲吏和達達爾穆格這兩位刀劍領域的強者,因受到了完全不亞於救命恩人般的器重和栽培,故理所當然對極元老藩王異常的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