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武看著這個辭職了的內務堂執事,這得是受了多大冤屈?憋屈,憋屈死了也就這個樣子吧。何齊道跑了,可是李存有不敢跑,他可是始作俑者,看著憤怒的公孫婷,他把自己又往肖武身後藏了藏。
公孫婷伸手一抓,變掌成抓,一股巨大的吸力向著肖武懷中的儲物袋而去。“公孫婷!你特麼過分了啊!”公孫婷在金丹修士裡都是強大的存在,自己不過築基中期。肖武未及多想,片刻時間並無太多應對之法,抬手間一道術法釋放,口中大喝“星空挪移大禁術!”
公孫婷只覺得自己被一陣傳送之力籠罩,而後就進入了一片浩瀚星空之中。肖武則拉住楊嚴,閃身就向著洞府衝去。公孫婷微微錯愕,這是什麼術法?挪移進了星空了?怎麼感受都非常相似,甚至有微微的壓迫感傳來,就像是典籍記載的星空之中的說法一般。可是?不對,肖武不可能能夠挪移自己一個金丹修士。真氣勃發之下,一道術法陡然轟出,就聽嘭的一聲,面前的星空破碎,自己還是站在洞府門前。可是肖武已經消失,再看現場諸人,已經面露驚歎。她面色不善,在眾弟子看來,她公孫婷被築基中期的肖武困住了片刻,而也就是這片刻功夫,肖武帶著楊嚴跑了。這事兒本與她無關,可是自己主持的奪府之戰,而且這些弟子確實悽慘。她也覺得心累,公孫婷微微一嘆,開啟洞府大門。
眾多弟子卻一起拜倒,“公孫長老,請您為我們做主啊!”
公孫婷站在那裡,不動了。姣好的面容此時都掛滿了無奈,她如果全力轟擊,肖武的洞府也可以轟破。可這裡是宗門之內,而且是接近山頂的洞府區域,難道在這裡自己把宗門師弟的洞府轟塌了?她掃視在場眾人,最後落在剛剛沒跑了的李存有身上,微微凝眉道,“李存有,你去請大長老來主持公道。”
李存有連話都不敢說,就屁顛屁顛的跑了。不過一會兒,李存有又從山頂上下來,卻未見公孫止。
公孫婷問道,“大長老呢?”
李存有恭敬答道,“大長老說他在釣魚,而且當時不在現場。可以去請惠長老和桓長老處理。”
公孫止剛剛被大前輩擠兌的厲害,此時還在釣魚靜心呢。山下洞府的事兒他早就知道,可是不想管,他打定主意,以後肖武的事兒能少管就少管。自己多久沒受過這氣了?
公孫婷微微皺眉,說道,“那就去請母親來此。”話剛說完,卻見一陣術法波動,惠茹芯和桓湍倆人一起出現。
惠茹芯一臉鄭重,桓湍則是拿摺扇擋著半邊臉扇。惠茹芯看了看公孫婷,溫柔說道,“婷兒你找我啊?你看,母親今日無事,所以神識掃視宗門,正好掃過你這兒,聽到你喊我名字,我一想,我家婷兒想我了啊!你看,我就趕緊瞬移過來了。”
公孫婷再次皺眉,自家母親啥時候解釋過?啥時候溫柔過?她直覺有點問題,但是元嬰修士隔一會兒就神識掃視宗門也是為了宗門安全,可是桓湍是什麼情況?
桓湍卻繼續扇子遮臉,笑聲道,“呵呵,我要是說跟師妹一起掃視宗門,你覺得這會是假話嗎?”
這就是假話!他倆壓根就沒掃視宗門,從肖武回來,倆人就一直神識關注這裡。他倆生怕肖武扛不住公孫婷的壓力把儲物袋還了,見到肖武逃進洞府,倆人長舒一口氣。可是公孫婷不依不饒,正不知道怎麼辦呢,公孫婷一說找他們,馬上倆人就瞬移過來。做賊心虛,惠茹芯才解釋了幾句。
公孫婷不想多問,只是恭敬道,“肖武巧取豪奪,宗門弟子多年積累盡入其手,請二位長老做主。”公孫婷一禮到底。
眾多弟子也是一禮到底,“請二位長老做主。”
倆人對視一眼,惠茹芯正色道,“肖武,出來答話。你有何冤屈,師伯自會為你做主。”
“……”眾人一臉黑線,他有特麼什麼冤屈?我們有冤屈好不好?
而肖武則一下開啟陣法,一臉悲憤的踏出洞府。同樣深深施了一禮,“弟子通天的冤屈,請二位師伯為弟子做主!”。
桓湍微微點頭,惠茹芯則是大手一揮,面容嚴肅道,“你且說來,本長老在此,誰也不敢造次!”
肖武雙目泛紅,恨恨的盯著公孫婷。眾人看得心裡發寒,氣氛不對啊!自己好像是原告成被告了。要不要走?等下不會被處罰吧?而肖武卻也是心念電轉,這該怎麼說?好糾結,好難啊!這幫人都這麼慘了,我要不要再坑他們一次?這位長老明顯是要拉偏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