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真的改變那些自己破壞的,救贖重建,或者修復。
“那你呢?”
“我不一樣!我是一個沉淪之人,我所揹負的,沒有你的沉重,但是卻遠比你的深遠的多。”
陳希突然黯淡了下來,他剛剛的慷慨激昂彷彿是另一個人。
“我對不起很多人,很多很多,但是我卻沒有選擇,我如同在熾熱火炭上面行走,但是卻不得不行走!”
“你明白嗎?”
陳希看向銳雯,他是如此想找到一個明白自己的人。
“……對不起,我不懂。”
銳雯有些愣住,她不明白陳希說的是什麼,兩人的命運何其相似,但是卻又有著根本性的不同,就如同兩條相似的河,儘管方向,寬度,流量都幾乎一樣,一條在平原之中,一條卻在峽谷之間。
有的錯誤,是能夠彌補的,但是有些錯誤,本就是為了彌補另一個錯誤。
這如同悖論一樣的想法讓陳希想要笑出來,但是表露出來的卻只是鼻頭髮酸。
在歷經艱難的時刻,陳希需要克服的,不過是自己的內心吧罷了,誰知道那些促成他內心結鬱的,是多少生命的逝去,這些生命,每一個都有各自的情感,有家人,有喜怒哀樂。
但是從未有人把他們當做一回事,親疏有別,如同超級英雄為了拯救一些人的時候,掀起的戰爭往往會傷害另一群人,生命本來是沒有貴賤的,但是卻總是在很多時候開始明碼標價。
這就是,生命的悲劇吧!
“你有酒嗎?”
陳希突然看著銳雯說到,他在這裡,如同遇到了一個知己一樣,所有悲痛的浪潮席捲而上,讓他想醉一場。
“抱歉,艾歐尼亞很少有人釀酒,這裡沒有。”
“你想要喝酒嗎?”
“有何不可。”
陳希笑了起來,銳雯也笑了起來,晨曦的空間戒指裡面可是有著不少的酒,有皮爾特沃夫價值好幾個金幣的優質米酒,也有比爾吉沃特價值數十金幣的劣質果酒。
一瓶瓶的酒出現,房間裡面燈火通明,兩人朝著外面的月光慢慢的喝了起來,幸好這裡的村居相隔很遠,兩人的動靜並不會影響到其他村民。
悲上心頭,那些曾經的不愉快,被兩個失意的人傾注在杯中,慢慢的向著喉嚨劃去。
一口口的酒喝下去,優質米酒被喝光,地上留下了七八個造型優美的玻璃瓶,劣質的果酒慢慢的灌進喉嚨,粗糙,火辣,夾雜著其中果肉淡淡的腐味慢慢衝擊著陳希的大腦,這一刻,陳希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哈哈哈!你竟然流眼淚了!還~還聖者呢!”
銳雯抬頭看著默默流淚的陳希,大肆的嘲笑著。
“你有什麼…不~一樣!還,不是一樣的~嗝!流貓尿了!”
“來!男人哭什麼哭!去TM的諾克薩斯!!”
“對,男人哭什麼哭!去TM的曙光女神!”
“去TM的~劍士長!”
“去TM的穿越!”
“去TM的…隨便了!反正去TM的!”
夾雜著酒液,兩人在幹翻了陳希存酒近三分之二之後,紛紛倒在了地上,沉重的鼾聲傳來,直到外面的聲音慢慢變得喧鬧。
農人清晨就著鳥鳴慢慢的走下了田埂,耕牛的聲音慢慢的傳進房間,兩人也慢慢的從醉酒之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