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佛門亦有金剛怒目,大相國寺傳承千年,其中用以維護安寧的僧眾必然有著極高的修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雖然春亭說的有理有據,但我還是擔憂的回答道。
“可是春亭,我們與大相國寺畢竟是友非敵,若是我等在一旁坐視不理,無論那方受到傷害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不是麼?”
“誰說一定會有一方受到損傷?”
春亭微微一笑,似乎對於我言語中透露出的擔憂視若無睹。
“在我們幾人離開的情況下,這一行人等定然會以凌軒為首,凌軒跟隨我多年,我對他極為了解,雖然他此刻因為擔心我們的安危夜闖大相國寺,但是他心中有數,定然不會在此出手傷人。”
說到這裡,春亭看向了默默在前引路的心嚴大師,口中繼續說道。
“而若是凌軒等人技不如人,在爭鬥中不敵大相國寺中的僧眾,但是隻要有心嚴大師在場,想來寺內的諸位高僧也不會出手傷人,最多就是點到為止罷了。”
“既然無論勝負雙方都不會有任何損失,那我們何不把握好這個難得的機會,去驗證一下這一行人真正的實力,從中找出大家在爭鬥中的不足?”
聽到春亭說出他的想法,我以弈和不由得對視一眼,經過一番認真的思考後,我們二人默默點了點頭,發現確實是這樣的道理。
凌軒雖然與我們在一起時不善言辭,但是他跟隨春亭多年,在外早已有了凌雲閣主的美名,為人處事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如今他雖然擔心我們的安危夜闖大相國寺,但是他心中自然會有著諸多計較。
在沒有得到心嚴的首肯下,阻攔凌軒等人的僧眾定然不會透露出我們的行蹤,而既然如此,那雙方就定然會有所交手,即便凌軒等人佔了上風,可是以他的為人,他定然不會對寺內的僧眾暗下殺手。
同理,若是寺內僧眾修為高深,凌軒等人不敵諸位高僧,但是出家人慈悲為懷,只要心嚴有所吩咐,諸位高僧也定然不會對凌軒等人趕盡殺絕。
也就是說,在雙方都不會受到任何損失的情況下,這是一次難得的用來檢驗眾人實力的機會。
見我與弈和想通了其中究竟,春亭淡淡一笑,對在前引路的心嚴大師問道。
“心嚴大師,剛才我們之間的交流沒有特意對您隱瞞,您應該也都聽到了,不知大師可否願意配合我等?”
“阿彌陀佛。”
雖然聽到了春亭的詢問,但是心嚴卻並沒有回頭,甚至他腳下的步伐都沒有發生絲毫變化,他僅僅是低聲輕呼佛號,隨後對春亭回答道。
“春亭施主,諸位既然是上師邀請來的貴客,那你們自然就是我大相國寺最尊貴的朋友,如今既然朋友需要幫忙,我大相國寺當然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聽到心嚴如此回答,春亭臉上的笑意更甚,語氣開始放鬆下來。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心嚴大師了,在前來尋我的這幾位朋友中,修為高低皆有,參差不齊,所以還請大師前去告知攔截之人,在下手之時還望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