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卻沒想到在我話音落下之後,夜白對我緩緩的搖了搖頭,口中滿含深意。
“韓川,看來你還是沒有理解,為何我會要求你們只能是三人前來的原因。”
經過夜白這麼一說,我才忽然想到其中的問題所在。
雖然並非人人都見過夜白,但是對於他的存在眾人卻早已不再陌生,若是其中沒什麼問題的話,他完全不用如此謹慎的喚我們前來,而且還嚴格對人數進行了要求,似乎是有意在隱瞞自己的身份一般。
想到這裡,我目光看向夜白,口中認真的問道。
“夜白,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我沒有注意到的問題麼?”
夜白先是緩緩的轉過了身,在有意避開我的目光後,這才對我回答道。
“韓川,我不管你們用什麼理由進行隱瞞,總之在你們回去之後,萬萬不能將我剛才所說轉告給他們,這些事情你們三人知曉便可。”
由於夜白此刻所說的內容我絲毫沒有理解,所以我連忙對其追問道。
“夜白,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看樣子夜白似乎並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口中所說言簡意賅。
“韓川,其實你只要仔細想想,便應該知道其中的原因。”
就在我眉頭緊鎖之時,一旁的弈和試探的說道。
“大人,我或許可能知道師父此舉何意。”
聽到弈和所說,我與夜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等待著他說出自己的猜測。
見到我們注視的目光後,弈和整理了一下語言,看著我認真的解釋道。
“大人,師父雖然沒有要求究竟是那兩人同您前來這大相國寺,不過依照我們對您的瞭解,若是讓您隨意選擇二人與您同往,不管從那個角度來看,第一人選都是春亭,並沒有任何疑問,對吧?”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否認弈和的說法。
一直以來,我對於春亭都有一種骨子裡的信任,他不僅為人神秘,修為同樣不凡,不管在怎麼樣的危急時刻,他都是我心目中的第一人選,只有身邊有他的存在,我就會感到莫名的安心感。
“沈浪雖然忠厚但是性子莽撞,亓芷又是手無縛雞之力,薛楠雖然身手不錯,但是她卻要留下來照顧亓芷,唯一可堪大用的凌軒,如今又因為驚鴻的安危完全無法靜下心來。”
見到我沒有否認他的猜測,弈和的語氣明顯流暢了許多。
“也就是說,儘管沒有要求是何人與您通往,可是我們一行雖然人數眾多,但是除了春亭之外,您所能選擇的也就只剩下了我一人而已。”
聽到這裡,我再一次點了點頭,心中承認了弈和的這番說法。
弈和似乎越說越是肯定,開口間再無一絲猶豫,看著我說出了他最後的結論。
“只要能想到這一點,再結合師父剛才所說,那這件事的理由便已經極為明顯。”
“師父之所以沒有讓所有人都來到這裡,其目的正是為了對有些人隱瞞他剛才所說的事情,若是我所猜不錯,此刻在外邊的這些人中定然有著一人心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