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著他手指的指向伸手入懷,這才想起原來我身上確實有一塊令牌。
或者說是一塊別人贈予我的令牌。
鬼谷令。
我試探的將其取出,遞給眼前的大和尚,同時觀察他見到鬼谷令的反應。
這大和尚雙手接過鬼谷令,神態中是前所未有的虔誠,彷彿他眼前不是一塊普普通通的令牌,而是佛陀親至。
待得他仔細檢視過後,他將鬼谷令重新交還於我手,然後雙手合十,輕呼佛號。
“阿彌陀佛,二位居士的來意我已清楚,不過時機不到,還請回吧。”
我聽法如所說,忍不住心中焦急,連忙開口,試圖從他身上得到一些收穫。
“法如大師,非是我等有意為難,實是事關重大……”
法如淡淡一笑,打斷了我口中尚未說完的言語,卻沒有對我有所交代,而是望向春亭。
“這位想必就是春亭居士?”
春亭雖然不擅交際,不過見法如態度良好,他倒是不至於出手為敵,見法如主動詢問,他同樣雙手合十,面帶疑惑。
“正是,我與大師素未謀面,不知大師從何處得知我的名字?”
法如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手持禪杖,走到古樹旁,他向上望著古樹的枝芽,幽幽開口。
“在你們今夜來前,夜白居士也曾到此處找過我。”
原來夜白已經來過。
可是從我幾次與夜白的接觸,不難發現他都是想讓我找回曾經的記憶,即便他曾經來過此處,也斷然沒有讓這大和尚阻攔我與春亭的道理。
法如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他不再望著古樹,轉身邁步而出,同時示意我們跟隨他的腳步,走進他剛才棲身的羅漢殿之中。
待得我們走進殿中,他關好殿門,看著我們問出了兩個問題。
“二位居士,可否好奇我這一脈為何盡皆法號法如?”
“二位居士可否又想過,這黎陽為什麼會建有千佛寺與千佛洞?”
俗話說的好,好奇心害死貓,更何況這大和尚看起來慈眉善目,不似歹人,既然他都主動開口,我們又怎麼可能不好奇他口中所說的兩樣謎題到底為何。
法如嘆了一口氣,看著我與春亭,言辭真切。
“我這一脈確是有一陳年舊事,歷代傳人謹遵師祖命令,不敢與旁人說起,如今二位深夜前來,我倒是終於有機會一吐為快,若是二位對此感興趣,不妨坐下來聽我講一段故事。”
我與春亭對視一眼,很明顯,這又是一段千年前的秘聞。
只是不知,這大和尚口中從不敢與旁人說起的故事,如今為何可以因為我和春亭破例開口。
左右時間尚早,我二人也沒有想到其他的辦法,還不如安心聽他講完這段故事,興許在這故事中還會有所發現。
想到這裡,我看向慈眉善目卻憂心忡忡的法如,雙手合十,誠心誠意。
“大師,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