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川,我主讓我把東西給你,然後交代你一句話。”
“敢問是一句什麼話?”
我看她離開,心下稍安,大聲問道。
河伯卻並不回答,邊走邊說道。
“東嶽大人見諒,我主讓我把東西交於韓川手後馬上返回,說您是蓋世無雙的英雄人物,只要我不做出什麼事情,您不可能對我動手。至於凌軒,你我的賬以後再算,你給我等著。”
果然,她和凌軒之前一定發生過什麼,可是到底要告訴我什麼話她還是沒說,看她漸行漸遠我忍不住大喊。
“喂,你先別走,你還沒告訴我那是什麼話。”
河伯沒有回答,不急不緩的離開,直到我們的視線中幾乎看不到她,才聽到她在遠方悠悠的說出一句話。
“男兒到死心如鐵!”
我聽完大驚,連忙對著凌軒說。
“快,快點,攔住她別讓她離開,快幫我把她拉回來。”
凌軒看出了我目光中的焦急,沒多問為什麼我要留住河伯,在原地一躍而起,居然用起了小說中才有描述的輕功,想要把她留下。
無奈河伯早有準備,之所以一直不告訴我這句話就是知道我聽到一定會追問到底,故意等到走遠了才開口,凌軒起身的同時,河伯也躍上半空,腳尖閃動間連點路上的樹枝,凌軒此時想要追上已然是來不及了。
凌軒追了一會,無功而返,看向手中河伯剛才扔過來的東西,邊看邊說。
“我還以為是什麼暗器,沒想到就是一枚戒指而已。對了韓川,你剛才聽她說完那句話怎麼那麼激動,你知道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一聽是一枚戒指,我連忙讓凌軒遞給我,仔細打量。與其說是戒指,在其上並無鑽石類的裝飾,其實更應該說是一枚指環。這枚指環非金非銀,而是木質,看上去有些年頭,指環上沒有圖案,而是刻著一些奇怪的紋路,並非文字,也並非歷朝歷代所用的雕刻紋飾,而我看見卻感覺異常的親切。
“不對啊川哥,我沒見過這個什麼河伯,但是我怎麼感覺我見過這個指環?”
沈浪也湊過來想要看看河伯扔過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看了一會之後忽然詫異的大叫。
“你當然眼熟,因為這枚指環我帶了十年。”
我沒有看沈浪,而是繼續看著戒指,滿眼都是懷念。
“對對對,我就說我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川哥,難道你認識剛才這個女的,這枚戒指是你們的定情信物……”
沈浪天馬行空的想象還沒說完,就被凌軒狠狠的打了一下肩膀。
“別瞎說,你看起來河伯還年輕,其實都是幾十歲的人了,和韓川能有什麼關係,這枚指環應該是別人給她的。”
想想剛才兩人的表情,以前應該是認識,而且還是不一般的關係,就算不在一起了沈浪這般造謠凌軒也當然不能接受。
“韓川,你說這枚指環你帶了十年,那怎麼會在河伯手裡?”
只有薛楠在一旁聽我們說完,問出了最有意義的問題。
“我最憐君中宵舞,道“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
我把指環戴在手上,神色哀傷的低聲說道。
“韓川,這首詞我知道,是辛棄疾的賀新郎,可這和你和河伯有什麼關係。”
孫震看出了我神色間的異樣,小心翼翼的問我,生怕刺激到我的情緒。
我帶著回憶,神色黯然地說。
“辛棄疾,字幼安號稼軒,南宋豪放派詞人代表人物,我父親極其推崇他,自小以這句“男兒到死心如鐵”讓我懂得做事不能放棄的道理,我時刻謹記於心。”
“這枚戒指我帶了十年,從記事起就被我父親戴在我的手上,告訴我無論如何不能丟失。直到他失蹤之後我才發現,我父親失蹤之前什麼都沒有帶走,卻唯獨帶走了這枚戒指。”
“不管是我父親教育我的“男兒到死心如鐵”,還是這枚陪伴我十年的指環,都不是旁人能夠知道的,這個河伯以及她口中的主人,一定在我父親失蹤這十多年間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