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軒聽見平等口中喃喃自語感慨的說到。
我忙開口打斷他的感慨,疑惑地問道。
“那是什麼東西?”
凌軒反問我。
“聽說過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麼?”
我想了想,告訴他這是著名的九字真言,出自葛洪的抱朴子,據說是道家至高無上的秘術,精通之後有經天緯地之能。
“沒錯,道家的九字真言是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而與之對應的密教,也曾傳承下來九字真言,即為靈鏢統洽解心裂齊禪,雖不及道家高深,但也是一門不可多得的秘術,只是失傳已久,沒想到會出現在他身上。”
凌軒解答了我的疑惑,卻也不清楚為什麼眼前之人可以用出這失傳已久的秘術。
繼續看向眼前的平等,唸完真言之後不見他有何動作,只看見這本就不大的空間平地起風雷,而春亭扔出手中的牌子,就位於旋風的風眼之內。
旋風並未襲向在場的任何人,而是穩穩當當的載著牌子轉回到了平等的手裡,平等拿到牌子,這一陣風轉眼間煙消雲散。
“能把密教九秘用的舉重若輕,看來倒是我低估你了。”
春亭口中雖是誇讚,表情卻依然平靜。
“東嶽大人折煞小的了,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平等在我們面前展露了一手,想必也是有示威的意思,而看見春亭平淡的反應,也只能訕笑回答。
我目光放在平等手中的牌子之上,牌子非金非銀,閃爍著奇異的光芒,上面似乎刻了兩個人在石桌前對弈,而在對著我的一面上刻了一句話。
一怒諸侯懼。
看到這句話我不由得一愣,難道春亭不只是關山的魁首,還同那個傳說中的神秘之人有所聯絡?他到底隱藏了多少關於自己的秘密?
平等自然是比我更早看清了這枚牌子的真正面目,只見他面露喜色,似乎早就認識眼前之物,神色間第一次沒了恐懼,而是由衷的感謝。
“多謝東嶽大人,有此物為證,我主定不至於為難我等,今日貿然到訪,實在是不情願而為之,還好大人不予怪罪,小人在此叩謝。”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平等與秦廣二人居然真的當著我們的面對春亭跪了下來。
“罷了罷了,今天心情好,不想讓這大好的凌雲閣沾染上血腥之氣,交出古畫,你們可以走了。”
春亭擺了擺手,似乎對眼前的一幕習以為常。
春亭眼神中示意我前去取畫,我大著膽子走了過去。
秦廣平等二人對視一下,彼此點了點頭,然後秦廣從懷中拿出那軸古畫,遞給了我,同時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小友,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想必你也看出我無意加害與你,只為古畫而來。”
我打量手中的古畫,並沒有掉包的跡象,聽見秦廣的話語雖然心下害怕,但是有春亭在我身後,底氣十足,回答道。
“雖然虛驚一場,不過我也看出來你剛才不想傷害我,不然他們來之前我就已經死在你手上了,恩怨已了,咱們以後還是不見了吧。”
平等安靜的聽著秦廣與我的交談,忽然開口打斷了我,語帶深意的說。
“小友今日雖如此想法,但你可曾想過有朝一日,若是你深入此局之中,東嶽大人手中的牌子,也許已經傳於你手,到那時真正操縱這一切的,早已不是我等,我等的生死,或許只在小友一念之間。”
聽到他的話,我又一次看向他手中的牌子,上面的五個大字彷彿閃爍著噬人的光芒,似乎要扎進我的心裡。
一怒諸侯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