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晨醒來,夢魘的事情居然再次發作,林如海也又做了那個噩夢,還是靠著艱難挪動手指,彈出迅電流光才將身體恢復正常的。
我草,這可不行,他早飯後去醫院,找了精神科大夫。
雖然說對醫生應該言無不盡,但如果提起自己的超能力,勢必會上新聞引起圍觀,所以林如海只是講了自己的夢,講了自己每天早晨的夢魘。
大夫瞭解了他離婚的情況,問了他的工作和收入,然後重點從當代年輕人壓力說起,半小時後,林如海不耐煩聽他扯犢子,徑自離開了。
還是那天晚上的滾地雷閃電,一定是,鑑寶異能,電弧火球,噩夢和鬼壓床不都是從那天之後開始的嘛?也許是副作用。
但這種事找大夫也白扯,林如海活動一下身體,一切正常,就打消了去拍片化驗的念頭,索性不去管它,等幾天看看再說,其實是他心裡隱隱地覺得抽血化驗恐怕不妥。
中午,林如海來到漢唐風,坐著辛達的車去了鄒老頭家,去的路上他到銀行取了十萬,分成兩個紙袋裝著。
到鄒老頭家裡,畫已經裱好,掛在牆上,166*94Cm的立軸,只見山石豪放宏博、蒼莽奇異,整個畫風瀟灑狂逸,高明的裝裱功夫,讓整幅畫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
兩個老頭都在,林如海道謝後,將紙袋奉上,二人卻執意不收。
推了半天,辛達道,“鄒伯伯胡叔叔,這錢應該收,不然以後小林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你們哪?他再遇到好畫,你們可就沒有眼福了。”
“對,對,兩位前輩這錢不收,以後有好畫也不讓你們看了。”林如海笑道。
胡教授道,“那好吧,不過我們每人收兩萬吧,這太多了。”
林如海也就不再推,以後過年過節來找補吧,不管怎麼說,這是欠下人情了。
揭畫是高超手藝,胡教授高超的裱畫技巧和海黃的木杆都不是容易碰上的,再說,沒有鄒老頭,你知道畫中有畫啊?
他們回到漢唐風時,嘉德和保利兩家拍賣行的人都已經等在三樓會議室了,兩家都是副總帶隊,嘉德來了市場部經理周映卉以及三個鑑定師和一個法律顧問。
保利一方多來了一個副經理,令林如海驚訝的是,就是他前大舅子媳婦、保利國際拍賣的市場部副經理王月。
王月看到他,則更加震驚。
六月末嘉德有夏季拍賣會,正在積極聯絡展品,幾天前周映卉就是為此而來漢唐風的,這個節點上有張大千的畫作出現,焉有不重視之理?
保利有月拍,但副總帶隊,顯然不是為了月拍。
辛達給彼此做了介紹,然後將畫作掛到前臺白板上,兩家公司把制式文字協議遞給林如海,周映卉特意又過來和林如海握了握手,輕笑道,“林先生,多關照。”
林如海笑著對美女點點頭,暗想,你這張臉蛋雖然漂亮,但主要看錢哪。